坑一百七十四米 挑拨离间

“皇上,皇后想必怀疑这个杀人凶手是谁了吧,是不是叔伯,如果是叔伯会不会牵连到我们啊。”赵夫人回到府上,越想越害怕,何况看到叔伯杀格桑的狠绝,她想着这叔伯一定是有嫌疑的。

“人命不是儿戏,害死赵方的真凶也不能凭空猜测,要找到确切证据,才可下定判。”秦十一早就怀疑赵方是叔伯杀死的,无凭无据的指责就是在诬陷他,到时候叔伯反咬他们为了黑山参草菅人命就惨了。

赵夫人看着她正色的面容,轻轻一叹:“事隔十六年,皇后还能找得到证据吗?”

“事在人为,只要努力寻找,就一定会有收获!”秦十一目光幽幽,只要赵方是叔伯杀死的,就会留下所谓的证据,找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赵夫人目光沉了沉,低低的道:“叔伯不是普通人,幕后真凶另有其人,甚至联系到国家命脉,皇后娘娘我听说你已经有了黑山参就不要查下去了!”

秦十一挑了眉毛看着赵夫人,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她来这里,果然不是单纯的诉苦:“黑山参我不只要一颗,咱们的当时不是说好的吗,我们帮你找到赵方的尸体,再查明他的死因,你给我黑山参吗,怎么是你反悔了,还是叔伯反悔了!”

“不是,不是,刚才叔伯找我来说,如果皇上,皇后不怕事情牵连国运,自然可以替他儿子报仇,。”赵夫人低声说道。

秦十一柳眉挑了挑,赵夫人这话的意思是赵方和那批宝藏有牵连:“赵夫人,法网恢恢,杀人偿命,哪个国家没有法律?”

赵夫人摇摇头,目光凝重:“如今燕国虽然看着国富民强,其实危机四伏,你可知道魏国和东洋国一直虎视眈眈,如果两个国家合起来打我们燕国的话,那燕国一定会失败的,所以皇帝最好先下手为强,吃掉其中的一个国家,这样我们燕国才会强大。”

秦十一微笑,看着赵夫人,没有想到她只是几天就看出几个国家的探子和细作来了,她观察的倒是仔细,她今天过来说这些话是她自己要说的,还是叔伯告诉她这么说的呢,赵府肯定也是经过反复斟酌,仔细考虑的。

或者说赵府之前是哪个国家的细作,可却一直没有得到那个国家的好处,才想过来投靠燕国,为了赵方报仇,还能得到一个皇帝的信任和嘉奖,让赵府得到前所未有的圣眷,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策,不过:“围绕在燕国周围的可不是东洋国和魏国,对燕国虎视眈眈还有齐国还楚国,你怎么不知道他们没有派细作,你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夫人看着秦十一,满眼正色的道:“如果说以前的齐国对燕国虎视眈眈,可是皇后救了齐国的太后,局势就变了,东洋国找齐国合作几次都让齐国太后回绝了,楚国已经被南宫齐控制了,他当皇帝早晚的事情,再说南宫齐和慕容西里的感情天下人都知道,更不可能打燕国了,所以现在只有魏国还有东洋国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燕国地大物博,哪个国家不想分一口!”秦十一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就是不肯入了赵夫人的圈套。

“皇上不想当最大的帝王吗?”赵夫人精明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一个燕国就整天往宫里送女人,朝政就落成了小山,我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的。”秦十一不满的报怨着,似是对南宫墨当皇帝很生气。

赵夫人微笑,秦十一现在是南宫墨唯一的女人,都说她善妒,不想南宫墨身边围绕太多女子,故而,南宫墨也成了国家里最特殊的皇帝,后宫只有一个女人的皇帝,可是哪个皇帝不想着统一列国,南宫墨只怕不会赞同秦十一的意见。

赵夫人抬头看向南宫墨,只见他面色清清淡淡的,黑曜石般的眼瞳就如浩瀚无边的大海,英明睿智,却没有说话,眼神也十分平静。

她漆黑眼瞳微微眯成了一条细缝,她动之以情,南宫墨竟然好像一个妻管严躲在自己老婆后面,难道真相外面传言那样,他怕老婆吗?

纳闷间,南宫墨悠悠的开了口:“皇后言之有理,我现在做这个皇帝已经很辛苦了,不想扩大国家版图了。”

赵夫人不赞同的皱起眉头,南宫墨是一个英明的帝王,只从他当了皇帝,平定四方,百姓安乐,如果统一列国一定是一个霸主。

秦十一见赵夫人嘴唇蠕动,委婉的下了逐客令:“赵夫人,你也听到了,我们没有其他的心思,赵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还有事情,你还有事情吗?”

赵夫人的话里包含太多的事情,她和南宫墨是一国之主怎么可能听一个妇人的致使呢,想要他们动用武力出兵,那是不可能的,她和南宫墨都不是野心勃勃的人,也没什么功利心,那种劳心费力打仗的事情,他们不想,只想把自己的国家建的国富民强就可以了,但是其他国家的人想动他们也不可能。

看着秦十一清冷的目光,赵夫人浑身打了一个颤抖,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笑着说道:“草民先回府了,告辞。”

打仗的这种事情非同小可,南宫墨和秦十一都是谨慎之人,自然不会轻易答应她,赵夫人相信她走后,他们一定会仔细斟酌,深思熟虑后,就会同意她的意见了,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目送赵夫人走出客厅,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秦霍思燕悠悠的道:“这个赵府好像藏了很多的事情,那个赵方确实是云游四方,还是别国的细作呢,看来我们要好好查一下了。”

南宫墨瞟了秦十一一眼,淡淡道:“别忘了,赵府的祖先里有一个开国将军,我们可以从那里查,还有那颗黑山参。”

秦十一点点头,:“赵夫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如果东洋国如果和魏国联合起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燕国,想让我们燕国平安,就不能让东洋国如愿。”

南宫墨眼瞳里暗芒闪掠,低低的道:“放心,我不会让鹰冢如愿的。”

秦十一眼睛一亮:“这么说,你已经想好对付他的计策了。”

南宫墨点点头:“没错!”

“什么计策,说来听听。”秦十一轻挽着南宫墨的胳膊,目光闪闪的看着他。

秦十一细腻小手洁白如玉,散着莹润的光泽,与南宫墨的小麦色的手相握在一起,极是般配,他眼瞳里染了一抹清笑:“其实很简单……”

地牢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晦味,牢里的干草还算干净,但已被潮气浸透,偶尔会发出淡淡的臭气。

贺兰还有二王南宫勇都受了不轻的伤,坐在草上闭目养神,顺便养伤。

两名守卫坐在大牢中间的小矮桌旁,喝酒,吃肉,外加聊天:“听说没有皇上允许永安候回到魏国了,并且说让他永远不许入我们燕国了呢。”

“我告诉你啊,那个永安侯和东洋国的皇帝鹰冢联合好了,要杀了我们皇上,可是皇上念着他是长公主的独子就放他回去了。”守卫乙喝着酒,咂了咂嘴巴:“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那个永安侯娶了蒙古的公主格桑,才能抱住了自己的一条命呢……”

贺兰目光一凛,格桑,永安候不是说让她杀了南宫墨娶她为王妃吗,怎么又娶了格桑呢?

“哎,你听说没有,蒙古女人可是漂亮的很啊,而且还很热情啊……”守卫甲一脸半眯着眼睛,好似他自己老婆就是蒙古女人。

“兄弟,格桑可是公主,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取娶到,所以你就也就别想了,这辈子多积积福,争取下辈子也当个皇亲国戚,娶个蒙古公主……”守卫乙劝解着,满脸醉笑。

贺兰锐利的眼瞳猛的眯成了一条细缝,他们说的果然是永安候魏建博,可是他怎么可以娶别的女人,混蛋。

“没错没错,咱们干杯……喝!”守卫甲酒劲上涌,目光迷离,满脸通红。

“兄弟,你都快醉了,别再喝了,咱们还得看守地牢呢,万一让里面的要犯逃跑了,我们就惨了……”守卫乙轻声劝解着,就要拿下守卫甲的酒杯。

守卫甲快速避过,举着酒杯,含糊不清的道:“放心我刚才在他们吃的东西里下了安神散,早就睡着了,所以你今天晚上就放心喝吧……”

“哈哈,还是兄弟你聪明,咱们哥俩继续喝!”守卫乙和守卫甲频频碰杯,两大壶酒被两个喝了个干干净净,醉熏熏的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贺兰看着地上的两碗米汤,一股难闻是酸味,熏的贺兰紧紧皱起眉头,她才不会喝呢,她精心听到外面呼吸沉了很多,从头上取下一个发簪,用力一转,只听‘咯’的一声响,大大的铁锁被打开,她推开牢门走了出去。

她被关进地牢后,每天都在悄悄疗伤,伤势已经恢复了六七成,她本打算等伤势痊愈后再伺机逃离,没想到守卫带来了这么震惊的消息,她要去找永安候,不能再留在鬼地方了。

二王南宫勇急步跟了上来,急急的道:“这里是皇宫地牢,外面也有很多守卫,咱们伤势未愈,能逃的出去吗?”

“废物,亏得你是堂堂王爷,不过就是一个皇宫而已,值得把你下成这个样子吗,头掉了碗大个疤今天晚上说什么咱们也得闯出去!”贺兰紧握的手指陷入肉里,她从头上拔下一个簪子按下一个绿宝石,发簪打开,拿出一个小药丸放在地上冒着一个香烟,所过之处,侍卫们全都打着呵欠,呼呼大睡。

贺兰前行着,畅通无阻,上到地面,轻点双足,腾至半空,回望灯火通明的皇宫,眼瞳里浮上一抹恨意:“南宫墨你以为这样能关住我吗,等她养好了伤,查明事实真相,定要回来找南宫墨和秦十一算总账!

贺兰越过重重房屋,轻轻飘落到一座别院里!

永安候今天听到密报,说是南宫墨要对他动手,心情烦恼,正坐在正房里皱眉思索事情,命令人收拾一些细软,准备随时逃出去,看到贺兰,犀利眼眸微微眯了起来:“贺兰,你逃出来了!”

“当然,你以为区区一个皇宫的地牢哪关得住我,如果不是我之前伤的重,早就逃出来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贺兰慢悠悠的走上前来,四下环顾,看到下人正在收拾细软,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要离开吗?”

“是啊,再不走南宫墨会杀了我的。”永安候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皱着眉头道:“我已经给努尔王子通信了,出了燕国他会接应我的……”

果然他和格桑在一起了!

贺兰目光沉了沉,推算出了大致事件,永安侯一直想离开燕国,可是南宫墨一直不放,这回他把格桑找过来就是想借着和格桑成亲两个人一起返回蒙古,这样他就逃走了。

贺兰冷冷的看着他:“当初你说你要娶我的,你什么时候准备履行自己的承诺啊?“

永安侯剑眉皱了起来,低低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结婚这个事情,我这次和努尔王子通信就是说格桑的事情。”

永安候以为她知道格桑的事情,格桑如今只有一口气在,一直昏迷不醒。

“你直接说不想娶我不就行了吗,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永安候的毒药一直是她在提供,所以他杀死自己母亲的事情她也知道,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要嫁给他,只是想要一个王妃的名分而已。

在永安候眼里,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有利用价值,另一种是没利用价值,有利用价值的,他应付一下,甜言蜜语的哄着她们开心,没利用价值的,他就觉得很烦,女人很啰嗦,懒得看一眼……

“是,我就是不行娶你了,你说你这个南宫墨不要的破鞋,凭什么要我娶你,哼,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永安候看着贺兰脸色惨白才知道自己的话重了,急忙一字一顿的道:“兰儿,我的计策失败,我没有心情说这个,但请你相信,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我当上了魏国的皇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什么,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等我逃出去好不好……”

说的真是冠冕堂皇,贺兰太知道他的嘴脸了,她终于明白他的诺言就是一句空话!

“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当了蒙古的驸马吗?”贺兰看着永安候,眼瞳里闪着淡淡嘲讽,她觉得这个永安候就是一个骗子,但是,她贺兰再也不是那么好欺骗的了,今天一定要有一个说法。

永安侯皱着眉头看着贺兰:“你就这么想男人吗,我不喜欢任性的女人,你懂事一些好不好?”

贺兰冷笑,果然在她意料之中魏建博是个冷心绝情的人,如果南宫墨要砍了她的话,永安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绝对不会,救他,就像这次,他被抓进大牢,永安侯一点儿动作都没有,是他自己找到空隙,逃了出来。

永安候的人品,他连南宫墨的一个脚趾头都不如,更不可深信。

贺兰冷笑:“你想不想杀了南宫墨?”

永安候听到她的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有办法?”

“恩。”贺兰冰冷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她要杀了这个永安候顺便解决了南宫墨,这两个臭男人,她要他们死。

“后天是小年,小年皇上和皇后要在城楼上回见百姓不是吗,我要送给南宫墨和秦十一一份小年礼物!”贺兰微微一笑,高深莫测!

永安候目光一凛:“什么礼物!”

“到了小年你就知道了。”贺兰低低的说着,眼瞳里闪掠一抹高深莫测。

她看着永安候慢慢说道:“别走了,也许小年后你就是燕国的皇帝呢?“永安候眼睛通亮,他知道贺兰的手段,高兴的点头。

“好,我全听你的。“永安候一改刚才的嘴脸,又对着贺兰点头哈腰。

可是贺兰却没有了当初的感动,转身飞出院子。

一名锦衣卫悄无声息的离开后窗,掠进了无边无际的黑夜里,轻轻飘落到养心殿外。

养心殿里亮着夜明珠,南宫墨斜躺在雕花大床上抱着安安,安安趴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眼看就要睡着了,他的长袍扑在床上,眼睛里带着暖暖的笑容,明明清隽高贵,俊美出尘,却又给人一种安详。听到声响,他淡淡问道:“怎么样?”深邃目光,将孩子交给乳娘,挥了一下手,让乳娘把孩子抱回暖阁。

乳娘抱着孩子回到暖阁,锦衣卫双手抱拳:“禀皇上,贺兰和永安侯见面后起了激烈争持,不过,后来他们两人各让了一步,没有反目成仇。”

南宫墨嘴角弯起一抹冷笑,贺兰那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会给你一个后路,需要借助永安候的势力庇护,而永安候一心想当魏国的皇帝,要借贺兰的毒术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两人互相利用,只要不涉及性命攸关的大事件,就不会反目成仇。

其实他早就知道贺兰和永安侯有勾结,登州的事情就是贺兰做出来的,而贺兰对登州一无所知,可登州是永安候的管辖的地方,所以他早就知道贺兰和永安候在一起了。

放贺兰出地牢,只是想让贺兰看清永安侯的真面目,让他们两个人互相怀疑……

“陛下,贺兰还提到,会在后天的小年皇上和皇后上城门的事情呢!”锦衣卫轻轻说着,目光凝重。

南宫墨墨色眼瞳微微眯了起来,贺兰这是要干什么呢,只怕不简单:“密切监视永安候,贺兰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立刻来报!”

“是!”锦衣卫领命而去。

秦十一坐在南宫墨身侧,幽幽的看着他:“能让贺兰说小年的事情,肯定不是简单物件,你觉得会是什么?”

“不知道,后天就是小年了,咱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了。”南宫墨轻轻说着,褪去外袍,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到了两人身上。

秦十一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模样,轻轻皱眉:“你就不担心贺兰引发不好的事情吗,她可是恨死我们了。”

“她翻不起多大的风浪,不必太过在意。”南宫墨漫不经心的说着,揽着秦十一躺在了床上:“夜深了,咱们歇下吧。”

“好!”见南宫墨无心再谈贺兰的事情,秦十一撇撇嘴,头枕着南宫墨的胳膊闭上了眼睛。

她美丽小脸紧贴着南宫墨的胸膛,温热呼吸喷洒在他肌肤上,痒痒的,麻麻的,他的身躯微微一僵,低头看向秦十一,只见她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如蝶翼一般,在眼睑上投下两道浓浓的阴影,樱红水润的唇轻抿着,轻轻浅浅的呼吸,安在恬静的睡颜让人爱不释手。

南宫墨的眸色暗沉如墨,双臂紧箍了她在怀,薄唇轻轻吻上了她的唇瓣,轻巧的启开她唇齿的牢笼,沉浸在她的气息里,秦十一觉得一阵憋闷,头脑发晕,慢慢睁开了眼睛,美眸里盈着一层淡淡的水雾,惹人怜爱。

南宫墨的眸色更深了几分,白玉手指扯开了她腰间的丝带,深深浅浅的吻落到了她脖颈上,白皙的肌肤瞬间晕染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

隔着薄薄的衣服,秦十一能清楚感觉到,南宫墨的身躯滚烫如火,随时都能将她融化。

她目光闪了闪,素白小手轻滑过他的衣襟,只见他宽肩窄腰的身材很匀称,很标准,线条流畅的没有一丝赘肉,肌肤精致细腻,胸膛白皙却很强健,手感和女子的软绵截然不同。

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找到一个绝色男子,这身段真是好的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