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Case8.奔驰的环状列车(完)【……

他知道唐沢裕和寄住在毛利侦探务所里的那个名叫柯南的孩子关系很好,于是问:“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诸伏景光忍俊不禁,“你一定能获益良多。”

——比怎么一秒入睡,睡醒破案,并在案件结束后一本正经地装糊涂。

诸伏景光笑着说:“相信我。”

安室透被他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在这时,诸伏景光的手机响了。

看到他手里翻盖机的一刹那,安室透的眼神瞬间一停。

那时降谷零还在伪装赤井秀一的状态,被自家下属唐沢裕的手下捞出来,一边旁听着警视厅针对苏格兰的案情会议,前还放着唐沢裕的那个被公安扣留的翻盖机。

风见裕也小声说:“……降谷先生?”

朗姆气急败坏的电话挂断,降谷零陷入短暂的思考里,屏幕的微光在他脸上跳跃着游移不定。随着风见裕也出声,他才终于组织的思虑里回神。

塑料的后盖放在一边,最后一个零件被稳稳地卸下时,身后的风见裕也倒吸一口凉气。

公安的日常工作离不开窃听、跟踪,后盖里取出的零件,两再熟悉不,这正是一个微型的定位器!

“我去查一下这个型号的手机是什么时候停产的。”风见裕也立刻说。

降谷零却一挥手,阻止了他。

他脸色沉沉:“去查这个型号最早一批的生产日期。”

——这个定位器的芯片有5mm,无论技术还是制作工艺,都比公安下发的消耗品精巧得多。

一般的定位器自带电源,使用两到三个月就必须回收更换,这个芯片却直接由手机的电池供电。改造的主板电路隐蔽又精巧,乍看之下,根本没办法将它手机的电路里区分开来。

果定位器自带电源,他还能通电解液的消耗去逆溯定位器的安装时间。

可现在它被接入到手机的运作电路中,意味着这个定位器可能经跟随唐沢裕几个月……甚至好几年了。

风见裕也的不明就里,降谷零不解释。淡淡的微光里他眉头拧的很紧,与朗姆的极都没让他的表情这么差,这个定位器却成功做到了。

七年前在警校,唐沢裕的手机就是这个。

仿金属质感的塑料机身,漆上还有一道永久的伤痕。那是课上他们无意拿小刀磕到的,唐沢裕为此生了很久的闷气。

时至今日,同样的位置,熟悉的划痕还在那里,这么多年去,他一直都没有换。

安室透两耳间响起了短暂的嗡鸣声,这声音盖了周围的喧嚣,却没能压下心中飘飞的杂念,一时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猜测。

安室透问:“不接吗?”

而那声音飘忽不定,问话好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诸伏景光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低头看了看,轻松地回答道:“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安室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完的这段路,夜色渐起时两挥手告,背身去的安室透,眼神刹那一沉。

他打开手机,用密码解锁了一个隐藏软件,上的定位仍然在警视厅一动不动,与这里足足相隔两个街区。

安室透攥着手机的指节,不动声色地发了白。

唐沢裕手机后盖拆出的定位器,最后被降谷零替换成了公安自己的。

几天后翻盖机被还给唐沢裕,而那个定位就一直停留在警视厅,再也没移动。

——刚刚离开的,究竟是谁?

工藤新一赶到电影城下,时间接近十点。

他在路上不停地看着表,终于在约定的时间抵达了这里,电影《红线》的海报就悬挂在他的头顶,上是遥遥相望的一对男女,橙红的夕阳下他们的距离似乎相隔天涯,彼此的手指间却牢牢系着一根红线。

放在平时,工藤新一一定对这种无聊的爱情片不屑一顾,有环环相扣的推理悬案才能够提起他的兴趣,可此时此刻,他脑中的一根弦,却在冥冥中轻轻一动。

工藤新一停在电影城外的广场上,抬头望向海报。

“我到了,”他接起小兰的电话,“就在电影城外……对,广场上有一棵树。你在哪里?”

“我来找你好了。”小兰语气雀跃。

工藤新一笑了笑,他看向袋中的礼物,本答应的念头,忽然间转了个弯。

“不用,你就在里等我,”他故意用半遮半掩的神秘语气道,“有一个惊喜给你。”

“什么吗……”小兰喃喃着抱怨两句,却还是依言坐在了影院的长椅上。

“说了,是惊喜喔,现在不能说的。”

另一端青年的声音有点喘,他似乎在努力提快步速,飞跑整个广场。小兰的嘴角不自觉稍稍弯起,她在期待中抬起眼,墙壁的液晶时钟,红色的数字显示:21:59。

工藤新一忽然问:“哪里在倒计时?”

“什么?”小兰一愣,她向两边看了看:“没有啊?”

工藤新一却听清楚了,倒计时就是电话的对传来的。有那么几秒他思绪空白,潜意识察觉的巨大危险令他不知所措,下一秒思绪回笼,工藤新一不顾一切地大声喊:“兰!”

“跑!!!”

这时他才到影院门口,一切都经来不及了,米花电影城在前眼睁睁轰然爆炸!惊天的声响淹没一切,大块水泥板砸落前,转瞬间堵住了影城的唯一出口。工藤新一被气浪掀飞,重重砸落在身后的树干上,直上肺腑的冲击力让他刹那吐出一口血!

世界在频的耳鸣中恢复寂静,一切杂音都不存在了。工藤新一挣扎坐起,耳畔忽然响起了森谷帝二的第二通电话。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嘶哑而怪异,他似乎就在自己耳边桀桀地大笑出声——

“工藤新一,”他说,“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

“《红线》。”琴酒说。

他视线垂落,目光里有一抹极细微的调侃。

“还去看吗?”

唐沢裕:“……”

他半张脸又往围巾里缩了缩:“不用。”

柔软的布料下,他下唇还带着一点肿胀的印记,是犬齿离开前,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条充血的红痕。

琴酒沉沉地笑了一声。

“我也猜你不去,”他说,“所以直接回来了。”

推门的一刹那,室内的所有灯光都在同一时间亮起来。这是个白光明亮的门口,连带着门外的走廊都一片通透。唐沢裕脚步一顿,一时间竟有点不敢进。

琴酒在背后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力道,他顺着上前半步,又有些无措地回头一眼。

墨绿的眼眸,也同时静静望向他。

琴酒说:“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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