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湛心底松快了些,即使一直行走在黑暗中,可有些时候,也需要那么一点光明稍稍得些慰藉。
师攸宁一觉睡的十分美满,若是不被中途叫醒的话,大约会更舒服些。
“夫人,再慢些,会误了请安时辰的。”芍药道,虽然因为昨日观刑还有些脸色苍白,可她难得见到夫人这般一夜沉眠的时候,便跟着也很是欢喜。
“请安?”师攸宁睁眼坐起,或者说这具身体残存的惯性让她弹簧般坐了起来。
“是呢,若是迟了,福安院又得编排夫人的不是。”红枫端着铜盆放置好,一边拧帕子一边道:“要奴婢说,又不是什么正经婆母,夫人不去也没有错处,倒免得劳累一场。”
她最是性辣,很是见不得那些人拿个鸡毛当令箭的欺负夫人,当着相爷的面却又慈爱的虚伪面孔。
不是正经婆婆?
师攸宁接过帕子抹了把脸,她想起来了,如今在府里老祖宗一般,每日里要求步安歌前去请安的那位,不过是宁宴清养母的妹妹罢了。
这是个装相的大头蒜,鉴定完毕,她的起床气便复苏了,复又窝回了被窝:“一个时辰后叫我。”
桔梗捧着衣裳过来,低声问:“夫人,若是不去,福安堂定会差人来请,到时候如何回话呢?”
她也不赞成主子去福安堂,可事情总得往妥帖了考虑,免得后头再留下什么麻烦,那位老夫人闹将起来,也是真不顾颜面的很,没得坏了夫人的名声。
师攸宁正待入梦,迷迷糊糊的道:“就说本夫人病了。”
桔梗与红枫和芍药几人相识一笑,如今的夫人倒有些在闺阁时的淘气样子,便依言重遮上床幔退了出去。
没有了时常拔尖要强,却总奉是承福安堂的木莲,三个人竟觉得步调难得和谐统一。
福安堂,宽下颌细眼睛的老太太拧着眉,阴阳怪气道:“病了?怕不是嫌弃我老婆子碍事吧?!”
:是的,男主稍稍有些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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