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喘的很厉害。

在这静谧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震人。

她眼睛看着桌上的杯盏,不住的舔着自己干涩的唇,可还是别开了脸,准备放弃,以她现在的状态,越看只会越渴。

这两日,南无月都没有回来。

估摸着是有什么事情。

只有苏珍颜在这里。

若是身体能够恢复就好了,之前是疼的昏迷,现在是疼的根本睡不着,楚惜幽幽叹了口气,正思考着的时候,突然—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楚惜已经懒得再去看了。

除了苏珍颜还会有谁?

可楚惜没想到的是,男人吊儿郎当的声音响了起来,“本公子—就离开了一段日子,你就搞成这样?嗯?”

楚惜快激动的热泪盈眶。

是白子玉的声音。

她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可是好像挺真实的,因为她还在痛。

白子玉穿着一身墨玉滚袍,深夜的风有些凉,舔舐着他的衣角,他站在门口,丰神俊朗,犹如雕塑般,他的视力很好,即便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借着微弱灯火看见缚撵上的楚惜之时。

还是心痛的难以自持。

这个女人,他视为珍宝,竟然被折磨成了这样。

毁容也就算了,身上全是血,血还蔓延到了地上。

他甚至能感受到。

她引以为豪的肆意骄傲,被人狠狠的踩进了泥里。

似乎。

她总是痴痴傻傻的付出,将自己弄的这般凄惨,她不该是这样的。

“你你身体好了啊。“

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修养好身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楚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许是她从心里就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太多,他待她这么好—

也是因为,他与原主的那段情谊。

而她不过是鸠占鹊巢,继承了原本属于楚惜的东西罢了。

白子玉没有关门。

这里守着的暗卫已经被他清除了不少,而知道这个地方,也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他并不觉得后悔。

“早就想来找你的,只是我父皇他过世了,国家动荡,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

楚惜突然想起来了,南临皇最看重的大概是白子玉,只不过,却传位给了自己的孙子,而立白子玉为摄政王。

“那我还得给你行礼了—摄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