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收回了视线。
心里也觉得奇怪。
这种种奇怪的迹象……
她是被苏珍颜带走的,容景深自然会认为她在容渊暗棋的手上。
也不会轻举妄动。
那这群人,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楚惜,你难道要在这里坐一夜么!赶紧起来!”
楚惜正思索的时候,苏珍颜突然打断了她。
这种恶劣的语气,让楚惜一度不爽,尤其还是个自己讨厌的女人。
“我就想在这里坐一夜。”楚惜也没准备起来,懒洋洋的抬起下巴。
苏珍颜现在特别后悔在脸上涂了脂粉,就应该带点龙涎香的。
现在被楚惜识破了身份,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楚惜自然是不将她放在眼里。
“你……你若是还磨磨蹭蹭的,我就杀了你。”
苏珍颜是真的这样想。
她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楚惜死,陆盛也答应了,所以就算她半路杀了楚惜,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楚惜坐在那里很可怕。
早知道就再多带些人来了。
容景深直接将楚惜抱下了马车。
风冷的夜里,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尽显诡谲。
而在他们面前。
站着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不足一米六,反正视觉感官很矮。
另一个男人倒是衬的异常高大。
高个子男人将毡帽拿了下来,露出了整张脸来,他长相不算是剽悍,甚至有些清秀,摒除这一身黑的能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衣裳,他更像是—私塾里教书的先生。
因为,书生卷气很浓。
这是栖梧山的三长老,李寻。
“王爷一向这么守时。”
容景深瞥了一眼他,完全陌生的容貌,完全陌生的声音。
但他向来不会将异样的情绪表现太多,皱着眉头道,“本王的母妃在哪里?”
虽然已是心急如焚。
但他依旧是从容淡定,就连话语都是有条不紊的,甚至听不出任何慌乱的地方。
楚惜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半天。
也并非是内心无所波动的那种。
听南无月的意思……
就是容景深另外安排了一个人去鱼目混珠。
并且还成功了。
可容景深是如何掐准时机的呢?这个男人心思已经深沉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阿月。那我们就将错就错吧,反正楚惜总归是要死的!
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杀了她!”
苏珍颜十分恶毒的提着建议。
两人一拍即合。
“姐,这女人三番两次让我受辱,如今死在我手上,也算是因果报应!”
向来只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如果真的有人在周围,刚刚她踹苏珍颜的第一脚,就应该有人出现了,但很可惜,周围一点动静也没有,抑或是—在观望着什么?
“那你现在就喊啊。”
其实刚刚那一脚。
牵扯到了楚惜的伤口,让她觉得很痛。
力气也没有用的很大。
所以,对苏珍颜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她也会更疼。
苏珍颜唇瓣动了动,她这会才意识到自己被楚惜给绕进去了,已经耽误了脚程,她眸光聚在楚惜脸上,道,“废话少说,赶紧跟我走。”
她拽着绳子。
却距离楚惜一米远,大概还是怕楚惜对她动脚。
楚惜却如同魔鬼一般的嘲讽着她,“我就是不走。”
“楚惜,你若是不走,宋太妃可就很危险了—你不是很喜欢容景深么?你难道不想救宋太妃,他的母妃么?”
“他都这样对我了,我还要为他无私奉献?你把我当傻子么?“
苏珍颜有些疑惑,“你那你为何同意?”
“我因为什么同意,关你屁事。”对苏珍颜,楚惜向来没什么好态度,连日来,她的神经都被压到了极致,此刻,也不由的将怒火发到了苏珍颜身上,“我现在很累,不想走了,你过来帮我捶腿。”
苏珍颜:““
楚惜这贱人真的是怪兽来的。
那身血衣还真是有够讽刺的。
苏珍颜却也不就范,“你不想走啊,也行啊,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但让苏珍颜觉得奇怪的是—
陆盛他们明明要的是楚惜,为何就这般放松警惕了?在这座光秃秃的山上,好像连暗卫都没有布置啊,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