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本来就是胡说八道,又觉得和他交流没什么意义,问道,“什么时候—约定的时间地点?”
“今晚。”
今晚么。
死亡来的还真快啊。
饶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被告知大概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活着,终归还是有些讶然,讶然过后,似乎也没什么过多的情绪来了。
因为。
生不如死,倒不是死了要好。
楚惜一度觉得自己可能得了抑郁症,对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兴趣,唯独她在乎的那些人。
傅轻染。
她死了之后,轻染她该怎么办。
而在她思索的时候,男人已经轻车熟路的替她穿好了衣裳,他的手看着温厚,却十分的灵活。
小女人的手突然攥住了他的衣襟。
她抬起下巴,没有过往的倨傲,甚至衍生出某种无奈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何事?”
“我这条命,随你处置,你若是“楚惜吞了口口水,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是很晦涩沉重,“我只求你一件事—保住傅轻染和她的孩子。”
呵。
容景深眼底的嘲弄更重。
她这算是为了傅轻染那个女人同他妥协么。
甚至不惜交出自己的命,甚至
她没有说完,他也明白她的意思。
“若是本王不保呢?“
楚惜蓦然睁大了眼睛,而后慢慢的沉静下来,男人捧着她的脸,声音要了命的蛊惑,“或者—”
他淡淡袅袅的笑开,“你恢复成以前那样,本王或许,可以帮你保住她。”
楚惜顿了顿,道,“也可以啊。“她嘴角含笑,容貌越发明艳逼人,“那我要加一个附加条件。”
“说来听听。”
他把玩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
“我要苏珍颜死。”
容景深眉头拧着,并没有舒展的痕迹,“她现在是顾凌尘的女人。”
熟悉又让她惧怕的感觉像潮水一般涌来。
将她抛向高高的天际。
她剧烈的挣扎着。
包扎好的伤口又一次的裂开出血,淡淡的血色渗出绷带,空气里是绵软而又细长的血腥味,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压过脑后,单膝压着她的双腿。
楚惜基本上是无法反抗的状态了。
“你不是武功很高,很会点穴么?”楚惜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恍然笑开了,“点了我的穴道,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也不用担心我会反抗啊!”
他瞳孔缩了一下,也没被女人给惹毛,“比起乖巧到顺从的女人,自然是—会反抗的女人,有趣一些,不然—和坚尸有何区别?“
楚惜的手在那一刻攥紧了。
片刻后,她偏过脸蛋,“那你也是做梦。“
做梦么。
他倒是觉得若此时是梦境就好了,小女人嘴角永远都是牵着明媚的笑,不会这么恨他,不会这么厌恶他,那该有多好。
只可惜。
他眼底渲染出一片凉意,重新捏住她的下颚,唇舌瞬间席卷了她的红唇,她条件反射的张嘴便要咬,可他掐着她的下巴。
无法用力。
几乎席卷了她口内的每一处地方。
恍惚间,楚惜竟生出一种抵死纠缠的意味来。
暖黄色的光细细碎碎的落在他脸上,却显得那么朦胧,那般遥远。
做也做过了。
也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况且。她还顶着景王妃的名字,总不能告诉别人说,容景深他强—暴了他,夫妻之间,还会有什么意愿的存在么。
在楚惜眼神朦胧之间,极具炙热的气息已经侵入了她的感官,身下是更加猛烈的撞击。
似乎要撞到她灵魂深处。
她的指甲掐的越来越厉害,几乎到了折断的地步。
折腾了大半夜,容景深才放过了她。
楚惜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身上穿着淡白色的寝衣,手臂的伤也重新包扎过,没有情事过后的味道,应该是她睡过去之后,他抱着她洗了个澡吧。
身下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妈的。
就是个变态。
楚惜眸子一垂,差点被吓到了,她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倒并非是虐打的,而是昨晚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纤瘦的双肩颤了颤,想要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从脑海中摒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