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不要她了么。
还真是可笑啊。
她也向来不是死乞白赖之人,道,“王爷的意思,我清楚了。”
“你明白,自是最好。”
男人穿戴整齐后,推开了门便离开了。
楚惜紧闭着双眸,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砸进深红色褥子里。
复而睁开眸子。
有的只是凉彻入骨的笑意,或许是这些日子,被他冷着态度对待,渐渐有了缓冲期,所以听到他冷绝话语之时,意外也只是一点点。
可得到确信答案之后,心痛却放大了万倍。
她不应该难过的—感情本来就是这样。
好聚好散。
但到底又有多少人是好聚好散的,大都是世间的怨偶。
楚惜将留有男人气息的被子掀开,雪白的双足踩在了地上,好半会,才察觉到入了脚心的那股凉意,才怅然若失的穿上了鞋子。
她自由了。
可—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自由的同时,她也失去了他。
膳食送来的时候,楚惜吃的很多,咬着肉的时候眼泪不自禁的就掉了下来,明明是想逼回去的,可这会,却难以收拾了。
她不高兴啊。
但趁早脱身也是好的,爱情本来就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况且,她觉得她应该是活不长了。
若是她不小心挂了,说不定这男人抱着她尸体哭个不停,叫的也不知是原主的名字,还是她的名字。
楚惜如是安慰着自己,可眼泪却流个不停,婢女急忙拿帕子为楚惜擦着眼泪,道,“王妃。
要不—要不您和王爷服个软?
王爷他那么宠您,您服个软,就“
“你只要伺候我吃饭就行了。”
“是,王妃。”
婢女为楚惜擦干眼泪之后,忙将帕子给放到了衣袖之中,站在了桌子旁,动都不敢动。
—
翌日。
楚惜也没收拾什么东西,她穿着一身素青色的衣裙,腰间系着白色的软烟罗,三千青丝简单的挽了个髻,便准备上马车了。
“王楚小姐,王爷让属下送您去白公子那里。”
是刑墨。
小伙子这些日子挺辛苦的,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