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兴啊。
但趁早脱身也是好的,爱情本来就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况且,她觉得她应该是活不长了。
若是她不小心挂了,说不定这男人抱着她尸体哭个不停,叫的也不知是原主的名字,还是她的名字。
楚惜如是安慰着自己,可眼泪却流个不停,婢女急忙拿帕子为楚惜擦着眼泪,道,“王妃。
要不—要不您和王爷服个软?
王爷他那么宠您,您服个软,就“
“你只要伺候我吃饭就行了。”
“是,王妃。”
婢女为楚惜擦干眼泪之后,忙将帕子给放到了衣袖之中,站在了桌子旁,动都不敢动。
—
翌日。
楚惜也没收拾什么东西,她穿着一身素青色的衣裙,腰间系着白色的软烟罗,三千青丝简单的挽了个髻,便准备上马车了。
“王楚小姐,王爷让属下送您去白公子那里。”
是刑墨。
小伙子这些日子挺辛苦的,都瘦了一圈。
浮生万曲,曲曲道不尽情殇。
“这些伤,和他毫无关系。”楚惜同样也坐了起来,回应着他。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挪开视线,或许皆是因为底气很足的关系。
“这些伤,确实是不小心受的,而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楚惜的手放在被子里,生生忍着想要去抓他衣袖的冲动。
“为什么—你宁愿相信那些表象,都不愿相信我?”
或许。
她只是害怕他迁怒于白子玉,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既然留在他身边,会让她遍体鳞伤。
那他。
放了她便是,纵使心中再不情愿。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楚惜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男人却已下床穿上了暗金色的长袍,一如既往的贵气端然。
他像是终于想起了她的问题,没有温度的眼在她纤瘦的双肩上逡巡着。
“明日,本王会让人送你去他身边。“
“可是“
“回了长安,本王会昭告天下,说你—死于鬼尸之手。”
楚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