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死么。
也快了吧。
毕竟,鬼尸的毒无解。
谁能想到这小子这么傻—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吧,只怕他那位皇兄也很震惊啊。
白千仇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快死的家伙计较,懒散的活动了一下子手骨,道,“阿玉,你如今身体不适,该好好养身体才是。
既然你对这女人这般上心,本王不惩罚她便是。”
说完,白千仇便出去了。
“殿下!”
络燃长呼一声。
白子玉放开了他的手,勉力支撑着身体,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流脓溃烂了,他瞥了一眼络燃,“去将她—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络燃真心觉得自家殿下疯了。
为了个女人,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这时候,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那个将他害于如此凄惨境地的有夫之妇。
但他又怕白子玉心急,只能过去照办了。
楚惜解开束缚的时候,忙不迭的跑到了白子玉的身边,扶住了他的手臂。
也不知怎的。
刚刚被虐待的时候,还没觉得多委屈,顶多是气愤,可这会眼泪止不住的流,单单是看着那溃烂的伤口,便让她呼吸都急促了。
可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看到她嘴唇不停的动着。
楚惜这会才想起,她被点了哑穴啊。
男人的手指在她身上一点,那一刻,她的穴道被解开,也能开口说话了,可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是什么话都显得无力吧。
好半会。
她低哑的声音才从唇间发了出来,“这毒—也没有解药么?”
其实答案他们早就清楚了。
可楚惜并不想确认这个答案,抑或是,接受这个答案。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毒无解呢?就像是现代社会一样,某种病毒率先出现的时候,的确会死一大片的人,但药始终会被研制出来的。
过程却是异常的缓慢。
很多人等不到。
这巴掌打得楚惜嘴角都出了血,脸颊更是肿的不像样。
楚惜将涌起的眼泪逼退回去,龇牙咧嘴道,道,“你不是要利用我的么?
你再继续折磨我我自杀你信不信?”
为何……这女人口中一直都是威胁的话,而并非是求饶的话语。
自杀。
那可真的太无趣了。
他的手擒住楚惜的腮帮子,冷笑,“本王怎么可能会让你死。
你若是一时想不开,真咬舌自尽了,放心,本王定然不会浪费你这好身段。”
卧槽。他的意思是……他要坚尸么?
这尼玛的,她究竟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老变态啊。
楚惜一时间欲哭无泪,但又不想让这老变态得意。
磨了磨牙齿,笑着道,“反正那时候我已经死了—你以为我还能有知觉不成。”
白千仇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凝重许多,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正常的女人,应该是要恳求他的。
仿似为了看楚惜真正的反应,白千仇的手倏然落到了楚惜的腰间,正要将楚惜腰带给扯开的时候。
门口。
突然传来了响动,从纸糊的窗户口射进来两支冷箭,就直直的钉在楚惜身后的墙上,有一支擦过楚惜的耳畔,留下火辣辣的擦痕。
楚惜:“……”
这到底是敌是友。
白千仇的手猛然缩了回去,但还是拍了拍楚惜的脸蛋,“等着本王回来。”
他又觉得说这话多余,这女人被绑的无法动弹,又能去哪里?
楚惜真是快恶心死他的触碰了。
好想将那只摸她脸的猪蹄子给剁了。
幸而,白千仇还是顾虑着什么,转过身出了小木屋,结果,外面空无一人,冷阴阴的夜里,凉风飒爽。
尤其到处都是死物的气息,冻得人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王爷,怎么了?”
巡逻的侍卫见白千仇出来了,迎了过来,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
白千仇望了一眼天边的明月,“刚刚可是你们在巡逻?”
“是啊王爷!”
“可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