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已经屈尊降贵捧着酒壶来到这里了,可楚惜却这般不给他面子,更何况这金华殿里还有着那么多的人,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看他的笑话?
“皇婶这是说哪的话,本殿知道皇婶不胜酒力,所以—皇婶的那一杯酒,本殿也顺便代劳了。”
他先是为自己倒了杯酒水,一饮而下,而后俯下身,正要去拿桌上的杯子。
却被女人的手狠狠推开。
楚惜今日穿的是宽袖的水红色衣裙,推他手的时候,红色的衣袖拂过杯盏。
砰的一声。
翠色的杯盏掉了下去,咕噜咕噜的顺着地毯滚了几滚。
摆明了—就是在拂他的面子。
弥散在男人周身的尽是阴险狠辣的气息,容墨痕怒极反笑,低声威胁道,“皇婶—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说好听点,你是景王妃,可谁不知道皇叔心里只有苏贵妃一个……”
楚惜听到这只苍蝇嗡嗡叫就觉得烦,窒闷的站了起来,而后抬起脚冷冷将面前的矮桌踹开。
嗞啦一声刺耳的声响,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吃瓜群众的目光都投向了楚惜和容墨痕。
或者说,一开始某些人就专注的盯着这块地方看,毕竟,长安城里谁不知道,景王妃过去和三殿下还有过一段情呢。
容墨痕错愕的站在原地,那些焦灼的视线凝在他的后背,让他徒然生出些许尴尬来,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
楚惜从他身旁擦过,冷笑道,“人自然是要给面子的—不过,你是什么东西?也好意思让我给你面子?”
楚惜说话向来都不是留情面的那一种,容墨痕不甚英俊的脸立马难看成了一朵大菊花,他见楚惜要走,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楚惜。
可女人却躲开了他的触碰,眼底一丝温度都没有。
更为准确的说,她现在虽活着,等同于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脸上除了麻木,并无其他,但越是这样的女人,却越会让男人徒生出一种征服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