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到了王府,楚惜身上的穴道还是没被解开,她此时坐在流觞阁的交椅之上,眸子瞪着立在不多远的刑墨。
再一次的重复道,“解开我的穴道。”
“在王爷醒来之前,恕属下恕难从命。”
刑墨也是一根筋,王爷为楚惜付出多少他都看在眼里,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若是看着自己,应当会醒来的早一些吧?
“你是有多瞧不起自己,这王府内内外外这么多人,看不住我一个弱女子?”
刑墨没理她。
楚惜觉得自己都快爆炸了,她已经保持不动的姿势一个时辰了,全身都麻的不像样,可却动弹不了分毫。
楚惜看他不爽,奋力于要烦死他,“在不喝水,我要渴死了。”
刑墨觑了一眼连翘,道,“你去喂王妃喝水。”
连翘听话去倒了一杯茶水,喂楚惜喝了下去,楚惜复而笑道,“人有三急,我要去茅厕。”
即便知道王妃是故意找茬,可刑墨也不能说什么,万一楚惜说的是真的,他作为下属,也不能真的让楚惜憋尿不是?
他只能黑着脸,让人带着楚惜出去了。
楚惜再一次回来的时候,颇为得意的扫视着紧紧关着的窗户,道,“里面太闷了,你将窗户打开。”
刑墨:“”
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再顺着楚惜了,自家王爷还受着伤,吹冷风显然不利于伤势的痊愈。
他选择了最直接快速的方法,走到了楚惜面前,楚惜以为他是被自己给烦够了,准备解了她穴道的时候—
刑墨却突然伸出手点中了她的哑穴。
她张开嘴,却什么音节也无法从喉间溢出来,忽略女人满是怨气的眸子,刑墨移开了视线。
连翘生怕楚惜难受,不停的为楚惜捏肩捶腿,可楚惜却觉得煎熬的不得了,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死了。
他的人果然就和他一样讨厌,让她跑不掉闭嘴的方式明明有很多种,譬如给她喝什么安神汤,让她一觉睡过去不也是一样的?
却偏偏选了这最折磨人的法子。
“刑墨—王妃这样一直坐着不舒服的,要不,让王妃躺到榻上去吧?”
刑墨思索了片刻,点了下头,而后俯身将楚惜给抱到了软塌之上,女人的身子其实很是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