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是说不出的落寞与无奈,倒有些像是求人的样子了。
但漂亮话谁都会说,能否做得到就另当别论了。
“若是景王爷能在自己左胸和右肩各扎上两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容景深直接从就近的侍卫腰间将剑刃拔了出来,冷眸扫过白玖,“夫人说的,本王定当会做。
但—若夫人说的答案不如本王意,就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所以这类人,即便是归于表面的下风,却还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强势么,威胁人还是这么的明目张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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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滴答的水声在牢狱之中显得异常清晰。
有一个穿着灰布短衫打扮成药童的小个子男人跟着太医进了最里面的牢房。
即便是在白日,牢房里还是阴阴暗暗的。
两盏油灯将这狭小的地方照的还算明亮。
太医一如往常般为傅轻染请脉,又叮嘱了傅轻染几句。
还没来得及将该注意的事情说完,牢门便被一股大力震了开来,门口处立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小个子男人在看清门口站着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之时,立马将兜帽拉的更低了,可又觉得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
明明她已经贴了人皮面具的,还害怕个鬼啊。
顾凌尘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不悦的看着傅轻染,语气恶劣的与街上的地痞流氓别无二致,“傅轻染,你腹中的野种,你是打还是不打?”
“顾世子,我记得我已经回答过你很多次。”傅轻染将手收了回去,手抚着自己的小腹,一如往常般的坚定,“孩子我是一定不会打的。”
“你若是觉得我让你丢脸的话—你尽可以将我给休了。”傅轻染幽幽的笑,纤长的睫毛如羽扇般在倾城的面容下投下浓密的阴影,通红的眼睛仿佛要掉出血泪一样。
“反正你和苏珍颜早已狼狈为奸,就连楚惜都被你害死了。”
她嗓音很哑,犹如破旧的鼓风机一样,字字句句也尽是控诉。
“在你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顾凌尘直接将横亘在他和傅轻染之间的太医给推开,近而逼近了傅轻染。
直至将女人逼到墙角处,终于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