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在地牢看到他的时候,这男人真可谓是血肉模糊,都被打的看不出原来样子了。
“差不多都好了。”
白子玉从怀间将一瓷瓶给拿了出来,放在了栏杆上,而后对着女人道,“将手伸出来。”
楚惜攥紧了手,“干什么?”
男人一本正经道,“或许这种擦伤在往日里是没什么,不过现在天气这么冷,若是不好好处理,很容易加重变成冻疮。
你是准备烂手?”
“”
她都快相信了。
不过楚惜还是将手伸了出去,女人白皙细嫩的掌心上有着一道不轻不重的伤痕。
白子玉眸色转而变深,将女人的手放在了自己腿上,而后将瓶子打开,撒了点药粉在上面。
伴随着滋滋滋的响声,掌心一片刺痛,楚惜立马收回了手,怒道,“你这里面不会是毒药吧!”
雪下的越发大了,前一秒走过的地方很快被白雪给掩埋,在也看不出原来的脚印。
楚惜头发上衣服上都是雪花,她彼时看上去真的狼狈极了,膝盖上的血也渗了出来,将衣裙给染红了。
沿途的宫灯被风吹得飘摇,虚晃的柔光将她脸蛋上的孤凉照的清清楚楚,她大概是走累了,但又不想雪给淋湿,只能咬着牙忍着疼走近了游廊。
慢慢的在红漆栏杆上坐了下来。
男人的话语历历在耳,不过数日,他却亲手打碎了那虚幻的一切,早就清楚他并不喜欢她。
可是,女人最擅长的大抵是自欺欺人和过度自信。
她以为自己对他而言大概是不同的,他能许下那些承诺,应该能够证明她在他心里其实是有些位置的。
可现在看来,一切应当是她多想了吧。
他对苏珍颜—还是有着男女之间的情愫。
“楚三小姐。”
男人如叮咚清泉般的声音钻入楚惜耳畔。
楚惜莫名觉得熟悉,眯着眼朝着来人处看了过去,暖黄光芒倾泻一地,男人颀长的身影投射在地砖上。
他穿着一袭淡蓝色束身长袍,外罩一件黑色大氅,一头墨发简单用月白色发带束起,眉眼透着温贵矜雅,一副贵公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