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承认,“对啊,本世子来大牢就是想看看你落魄的样子,可,结果却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他修长的手指指着墙角的地方,在此之前,她都是缩在那个地方的,他其实嫉妒透了,但万千话语在出口之前变得更加尖锐,“嗯—
看来你在出去的时候,没少勾搭男人啊,在牢里,那个野男人还这么照拂你?”
傅轻染没想和他解释什么,身体靠着灰色的土墙,咯吱在被褥上的手漠然攥紧,轻描淡写道,“是啊—总比某些没心没肺的男人要好多了啊。”
这么说。
她真的在外面找了男人。
那股疼痛瞬间放大了千倍万倍,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的血肉,连呼吸都带着痛。
是天气太冷了吧,他才会有这种异样的感受。
其实,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擅长于自欺欺人。
他又一次蛮横的将她扯了过来,傅轻染挽好的发髻也在扯动中散了下来,三千青丝拂过他的手背,很温滑的触感。
他忍不住反手握住,然而得到的却是女人不顾一切的挣扎,剧烈的动作,让她的气息都变得紊乱。
可是他却更加用力的将她抱入怀中,连日来,他几乎没怎么好好休息,瘦了很多,以往温厚的怀抱,此时咯的她发疼。
傅轻染张口便狠狠咬在了顾凌尘的肩膀上,隔着衣裳,那股力直接作用在血肉之上。
可顾凌尘面色未变,依旧冷沉。
这种程度的咬伤,怎么比得上心内的伤?
“傅轻染,人的牙和动物的牙不一样,动物的牙齿尖锐,能够刺破衣衫刺破血肉,可”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更加尖锐的疼痛从肩处传来。
女人手中攥着簪子,一贯清冷的脸上覆上了凶狠,眼睛很大很漂亮,但目光仍旧很空洞。
那尖锐的簪子刺破了衣裳,登时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若非是簪尖被肩骨给阻隔住,只怕她要刺的更深。
鼻尖血腥味浓烈,但女人身上的淡香仿似连鲜血的味道都能冲散,空荡的牢房中,男人的话语清晰,“你若想杀我—该往这个地方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