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醋意。
手疼下巴也疼,且她肌肤本就娇嫩,此时红痕已经爬上了瓷白的肌肤,楚惜突然开口,讥道,“我是景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难道连放一个地牢的人都没资格做主么?”
似乎身体的疼还带着心脏连续的抽痛,楚惜极为讨厌这种感觉,像是要窒息似的,要了命的难受,“反正,王爷厉害的差不多都要上天了。
既然那人这么重要,再抓一次便是。反正对于王爷来说,在长安城找出一个人不是简单的像如厕一样么?”
饶是早已习惯楚惜说话的方式,此时男人还是微微怔了怔,目光触及到楚惜下巴的红痕之时,倏然松开了手。
连带着她手腕上的禁锢也瞬间消失。
可男人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将她抱了起来,阔步走向门外,极少见过他这种样子,楚惜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事实证明。
这特么根本不是不对劲,这男人简直冷血的就是令人发指好么!
庭院中,跪着五个侍卫,他们统一穿着天青色的束身长袍,此时听到脚步声传来,头垂的更低了。
男人的话像是冷风一样刮过她的脸。
“本王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音色偏冷,像是初晨的寒露一样,而此刻,话语中无疑是充斥着薄怒的。
就连他墨黑的眸子里也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着。
他在生气。
因为她放走了白子玉。
“我说的很清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容景深快被女人给气笑了,嘴角虽带着几分笑意,却更像是迫人的危险。
楚惜心中猛地一跳。
“楚惜,你何时心善到连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施以援手了?还是—你放走他,只是在与本王置气?”
听到她的话,楚惜刚刚涌到脑子里的血液一下子回到了原处,慢慢冷静了下来,不知怎的,喉头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