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像是冷风一样刮过她的脸。
“本王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音色偏冷,像是初晨的寒露一样,而此刻,话语中无疑是充斥着薄怒的。
就连他墨黑的眸子里也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着。
他在生气。
因为她放走了白子玉。
“我说的很清楚,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容景深快被女人给气笑了,嘴角虽带着几分笑意,却更像是迫人的危险。
楚惜心中猛地一跳。
“楚惜,你何时心善到连个素不相识的人都能施以援手了?还是—你放走他,只是在与本王置气?”
听到她的话,楚惜刚刚涌到脑子里的血液一下子回到了原处,慢慢冷静了下来,不知怎的,喉头有些酸。
原来她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恶毒的女人啊。
“这桩婚事本来就是强买强卖—我何须要与王爷置气,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坏事做的太多了,想做点好事而已,这也不行么?”
但事实上,她放走白子玉,其一是因为白婧瑶帮了她这么大的忙,她从来不喜欢占别人便宜,放走白子玉,顶多会被这男人骂一顿,再不济抽一顿。
反正这具身子,无论受了什么伤,都会很快恢复。
其二,白子玉是南临的二皇子,若是他日身份揭露了,也不小心惨死景王府,想必,这男人会很麻烦。
可他在之前就已经给她判了死刑,所以,这也已经不重要了。
而从进门开始,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娇俏的脸上,可楚惜却偏过脸,眸光也不知道落在哪里。
他腾出手扳正她的脸,迫使女人与自己对视,在她眼里,他似乎捕捉到了浓稠的嘲讽。
心口也蓦然浮上一抹阴戾,邪魅的面容同时也沁出了凉白色,“你若是想放他,同本王说便是。
为何要擅自做主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