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年进屋后,杨明打量了一下屋内,客厅倒也算宽敞,红松原木搭建的木屋,屋子内部竟然用白泥将原木的连接处的缝隙抹平,既保暖有隔热,看来屋子主人倒是个仔细之人。整颗杉木的雕琢的座椅放在屋内正中,一桌八椅,雕工细腻,走线轻盈,看得出雕刻之人功底十分了得,一扇通往内屋的红木门紧闭着。
再看小姑娘,十二岁上下,软缎子嫩红的衣服,乌黑的头发象墨染,上边打个蝴蝶结,腰扎黑金丝绣的腰带,穿着红色牛皮靴子。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观之可亲。
赵权凑上前去问道:“小姑娘你家里就你自己吗,其他人都到哪里了?”赵权边说,眼睛却盯着内屋的房门。
小姑娘咯咯一笑道:“他们正在准备晚饭啊,你们不是也说了听见砍树取材,只有新鲜的梨树木烤出的人肉才香甜可口。”
杨明一听小姑娘的话,转身就往外面跑,刚跑到门口,只见门口已然闪出两名提刀大汉,一前一后堵住了门口。两人年纪在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前边这位面似银盆,一身白色的短靠;后边那个面,浑身穿蓝挂翠,手中都提着一柄三尺长的缭风刀。
赵权见门口被堵死,便猛地向女孩冲去,想抓住女孩当人质。只见赵权如同豹子般左腿猛蹬地,右腿微弓,伸右手,缩左手,右手化掌为爪,似鹰爪,似铁耙,血管暴突,肌肉穹窿,劲道十足。直奔小姑娘的左肩而去。小姑娘诡笑着,并未闪躲,就像赵权根本不存在一样。只见赵权狠狠地抓住小姑娘左肩,令赵权吃惊得是右手竟未入肉分毫,感觉自己抓住了一块精铁,手指反而震得疼痛难忍,由于力度很大,指甲隐隐震裂,虎口阵痛。赵权眼见小姑娘笑容更烂,胸口一紧,眼前一黑,就真不知所以了。
杨明看的真切,小姑娘右手一伸轻柔的按在了赵权的胸前,然后赵权就昏死了过去了。
小姑娘转身走到紧闭的房门,轻敲两声,片刻但见从里屋走出一名少女,十七、八岁,六尺身材,妖艳多姿,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飘摇自在。
小姑娘欠身行礼道:“小主子,这二人怎么处理?”
只见妖艳少女左瞧右看,指着赵权说道:“这个小子身体健壮,肉一定很有咬头、嚼劲,一会给我洗干净,一半炖了,一半烤了;这个俊俏的小生嘛……”但见少女走到杨明身前,右手轻抚杨明右脸滑过下颚,停在了胸口,轻轻的拍了拍杨明前胸,墨绿长衫顿时升起一阵尘雾,少女闪身笑道:“如此俊俏小生虽说是脏了些,但我也等不及啦,你们将他给我抬进屋里。”两名大汉应声后任凭杨明如何挣扎,一左一右架着杨明便进了内屋。
内屋简单素雅,除了一张八仙桌和四只圆木凳,就剩下靠北墙摆放一张金丝楠木雕花架子床,两扇开门雕琢春兰,秋菊。上围镂雕分成两块,各自雕琢冬梅、夏荷。床腿是两个抽屉,浮雕各式蟒蛇、蝙蝠。雕工精卓,细腻柔和,金丝楠木闪着阵阵金色,如梦如幻。八仙桌摆放一支一尺来高的孔雀绿釉瓶,瓶中随意的插着一支凤尾蝴蝶兰、两只剑兰,几只四季兰映衬其中,给整间屋子增添了不少闺房之气。
杨明被狠狠的扔到金丝楠木雕花架子床上,大汉便转身离去。杨明想起身却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虽然自己的五识还在,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这种无助感让他深深的恐惧。
妖艳少女走到床前,笑盈盈的看着杨明,说道:“”我说小弟弟,你不好好的在家待着,跑到这深山莽林来干嘛?哦,我知道了,小弟弟是不是知道姐姐在这里无聊寂寞,特地过来陪陪姐姐的!既然小弟弟你这么想来陪姐姐,那姐姐也就好好疼爱小弟弟,就让小弟弟享受一下人生的极快之感,这样死也无憾了。说着妖艳少女便凑到杨明面前,二人眼对眼,鼻观鼻,口望口。杨明细看妖艳女子,弯完的秀眉,一双含情似水的大眼睛,丹唇未开先闻笑,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妖艳少女眼睛逐渐由黑变粉,口吐出一缕紫烟,婉柔的飘进了杨明的鼻子里。杨明眼中顿时一片绚烂,如在万里桃林,香飘四溢,又如在雪山温泉,全身畅快淋漓,顿觉神清气爽,疲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杨明渐渐失去了知觉,迷醉在这如梦如幻的世界中。真可谓:“桃杏花枝展,相见瑶池晚,齐赞人情暖,只恨今生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