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狼,当然就是让傅忆娇魂牵梦萦的陈君寻了。
自从与陈君寻彻底地进行一次肌肤之亲,傅忆娇甜蜜地感觉到她的体内融合了陈君寻的体格,她的血液里流淌着陈君寻的思想。她觉得自己真正成为陈君寻的女人了,现实与梦想的融会贯通,让她更加沉迷于那个荒诞的梦境,那些羞人的叫声,如同原始森林里的一个最美丽的寻找,刚好在荷尔蒙爆炸的时候,与她的男人惊奇地遇见。
这种感觉,让她身不由己地坠入爱的漩涡。
正当傅忆娇幸福地等待与陈君寻第二次春风满渡的鸳鸯戏水,并且偷偷演练放荡的叫床,她以女人的敏锐的眼光判断出陈君寻离她越来越远了,一个她预料过但又不愿出现的结果。
女人上床前都是香的,上床后都是脏的。傅忆娇有一天跟小姑子袁茵聊天时,袁茵一不小心说露嘴了,居然冒出了这句急腔。那时,傅忆娇听说有个男人爱袁茵爱得死去活来,可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裘乾,也不知道裘乾后来追上袁茵没有,但是以她这样一个经常在河边走动的女人的高度敏感,有一点她敢肯定,那就是她的这个小孩姑一定动过红杏出墙的念头。
现在再想起这句话,把它拿过来,安在傅忆娇自己的身上,那真叫无比的贴切。
后来,有一天,袁茵告诉傅忆娇,陈君寻与一个叫秦粉的美女老板好上了,经常三更半夜从那个女人的家里出来。
“要不然我也不熟悉那个地方,在她的隔壁,是白美妙原来住的那栋别墅,因为大白天遇到鬼,后来被白美妙卖掉了。”袁茵说。
袁茵自打离开吻牌公司,逐渐说起白美妙的不是,就连白美妙发现庭院地下埋有棺材的事情,也被她说成遇见鬼了,这一点,跟她哥哥袁金林有那么一拼。当初,在没发现棺材之前,袁金林就曾告诉白美妙,说她院子里夜里有脚步声,又说屋里走动着一个黑影子。
听了袁茵的话,傅忆娇看上去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她不能暴露出她对陈君寻的真实情感,她淡淡地跟袁茵说道:“我知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情的目的,你是想营救你哥,对吧?放心,你哥是自由的,也是安全的。”
袁茵笑而不答。
那时的傅忆娇是聪明的,她的内心又是痛苦的,她的伤,只有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自我调养,慢慢愈合,没人给她消毒,没人给她安慰,谁要她当初非得吃人家那块小甜饼呢?原来,那块小甜饼带有一种奇怪的慢性毒素啊,吃时甜甜蜜蜜的,嚼得次数多了,就会嚼出苦果的滋味。
傅忆娇记住了秦粉住的那栋别墅。那个地方,袁茵也告诉了江桐,结果戏剧性的一幕就发生了。
人之所以自私与残暴,是因为人生之路是条必死之路;同样,因为自私与残暴,上帝让毕生变成必死。
关于善恶因果,有道是积善余庆,积恶余殃,又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天道好还。禅宗有语:一叶一菩提,一花一世界;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那些福,那些爱,我以为是善者的福,善者的爱。恶者,给他好的回报,只是让其更恶,从而善者更加弱小。
池承诺的自私与罪恶,表现在明明他也对生态环境无限戕害,却把责任悉数推向了别人,好像自己是个泡在圣水里的孩子似的,这多少让人感觉有些恶心,有些愤怒。
好汉无好妻,赖汉折花枝,古语有之。可是,这条古语已经作古了,因为现在的社会是:没房没钱没好妻,有钱有权折高枝。而面对这样的丈夫,空姐出身的孟帆,在丰厚的物质利益面前,也只有微笑认栽了。
当然,池承诺对秦粉有意,是孟帆那一次在池怡家吃饭时,韩功课故意放出的一句话。不过,那时孟帆笑了,她非常佩服丈夫的勇气,心说就他那长相和人品,硬靠钱砸,找个小家碧玉尚可,就像当初她父母的被俘,可人家秦粉是商业大佬的女人,跟金色集团比,百顺的净资产就是小数点后位数。也许,她这个空姐当初被泡太容易了,好像池家的金杯可以容得天下所有的好茶。
韩功课那个猥琐男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挑拨池承诺与孟帆的夫妻关系,孟帆一旦不高兴了,起码少跟她老公过几次夫妻生活,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说池承诺对秦粉有意,虽是韩功课杜撰,孟帆却放在心上了。今天因为青屏生存环境的争论,孟帆突然敲山震虎提及秦粉,池承诺难免有些揪心,晚上睡觉时,当孟帆道及明天是她的生日,问池承诺打算送她什么礼物时,池承诺借机问孟帆是谁造的谣。
“造谣?造什么谣?砖窑,瓦窑,还是磁窑?”孟帆笑问。
池承诺一本正经地说:“是谁告诉你,说我喜欢秦粉的?目前,百顺化工与金色集团的合作框架刚刚搭建好,我想知道,是谁在我背后恶意拆台捣蛋?”
孟帆敛住笑容,说道:“不会像你说得这么严重吧?”
池承诺说道:“非常严重,就像后院起火一样严重!是不是你那个老同学陈君寻告诉你的?”
听这话,这家伙分明争风吃醋了,从他弟弟池有情嘴里,他已经知道秦粉与陈君寻睡一张床上了,所以他愤怒,想借题发挥。
孟帆说道:“陈君寻?他也是你的老同学呀,而且,你们打小还是尿尿和薄泥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可以怀疑他呢?”
池承诺嚷道:“不是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