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为首那个一低头,恭敬喊道。
“这女人晕过去了,把车开来。”
“是。”为首那人转身去开车来。
剩下三个,其中一个看到面前场景,“爷,属下来把这女人拉开。”
那乞丐模样的男子侧身一避,淡淡说道:“不必。”
车已经开了过来,被称作“爷”的乞丐就这么抱着怀中女子,一同坐进了后车座里。
“开车,最近的医院。”车后座,乞丐抬起头,竟赫然是包厢里的莫二爷。
车里,莫二爷低头垂眸看了一眼怀中女人,浓妆艳抹的那张脸,让人觉得艳丽有余,俗不可耐。
深夜里,他眸光烁了烁,盯着那女人俗不可耐的脸,一路,便再也没有挪开过眼。
夜越来越深,女人蹒跚地走着,不知从何处来,又要往哪儿去。大都市里,没有真正的夜。
大都市里,人们也只关心自己的脚步,谁会去看一个路边走着的路人。
秦殊凉走着走着,好似忘记了背上的疼。
或许,背上疼得早已经麻木了,疼着疼着便不再疼了。
如果心也可以疼着疼着就不疼了,该多好?
秦殊凉缓缓伸出手俩,摁住左心房,那里,健康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她又胡思乱想起来,某一日,这颗心脏装在了殊颜的身体里,还会不会继续为那个男人心跳如擂鼓?
为他心跳加速,为他心痛难忍?……那到底为他心动心痛的是殊颜,还是她?
她眼前浮现宫默年毫不犹豫地丢下她,浮现那人寒凉的眼……绝望如死灰,心尖痛得她快窒息,冷,好冷……她想抱住自己取取暖,却依旧冷着,彻骨的冷着。
路边的公园,一个乞丐席地而坐地乞讨,她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突然瑟瑟缩缩跑上前去,站在那乞丐面前,缓缓摘下手上的戒指,朝那乞丐伸过去:
“这个,够不够一个拥抱?”
乞丐一头乱发,黑夜里看不清楚模样,但……无所谓,秦殊凉张开手掌,露出掌心里那枚钻石戒指:“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