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一撕一剪,很快就将瞿北的小腿裹得严严实实。
“想吃什么夜宵?我给你煮点,吃完好吃药。”
瞿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胃口。
陆怀作为老妈子本妈,绝不会因为对方的摇头而屈服,一般情况下,陆怀都会疯狂在瞿北发火的边缘试探,以絮叨不休的方式逼迫他多吃一口饭。
虽然连陆怀本人也不明白自己这是哪门子乐趣。
“我们家的鱼丸是自己做的,特别好吃,比超市里那些速冻的好吃的不止一星半点。”
瞿北原本就不喜欢吃这种原汁原味的鱼丸,所以依然无动于衷。
陆怀继续道:“那肉燕怎么样?也是我奶奶自己做的。还有客厅那挂的粽子,甜咸口味都有。”
瞿北很轻地一挑眉:“你觉得我爱吃?”
“那我给你煮两颗荷包蛋?”
“行吧。”
“加盐?”
“嗯。”
瞿北在这个厕所里一刻都不愿意多待,马虎地冲洗了一番就连忙出去了。
陆怀抱着睡衣站在门口:“楼梯走上去第一间,小客厅走进去,就是我的卧室,我奶奶已经打扫好了,刚刚我也给你换了床单。然后荷包蛋和药都已经给你放在楼上小客厅里了,记得吃。”
“嗯。”
瞿北提起小木箱,漫不经心地往楼上走,杨舒夫抱着大黄走在他后面:“欸,瞿先生。”
瞿北脚步一停:“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杨舒夫笑着走上前,“就是你也知道,我们陆哥他吧,喜欢男人。他肯定不好意思开口问你——你能接受男人吗?”
瞿北不作声,继续往上走。
“我知道这样问很冒昧,我们也不算熟,但是我和陆怀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因为他的爱好比较小众,辍学之后精力又都放在养家糊口上了,所以暂时还没有机会和谁认真处过。”杨舒夫诚然道,“我是怕他以后陷得深了,不好办。”
瞿北回头,定定然看着杨舒夫:“放心,如果他透露出不对劲的苗头,我会拒绝他的。”
说完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民房楼上的装修比楼下要像模像样的多,虽然依然淳朴得很田园,但至少能跟个农家乐的院子相媲美了。
杨舒夫放下狗,跟在后面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陆怀捧着半颗切好西瓜上楼。小客厅里没有空调,瞿北三两口把宵夜和药都咽了,然后就连忙躲到空调房里去了。
“来几片吗?刚从井里涝上来的。”
杨舒夫毫不客气地抓走了一片最大的,他咬了一大口,然后赞赏道:“妈呀真甜。”
陆怀又挑出一片给他,端着盆子,就打算往卧室里走。
杨舒夫突然叫住他:“哎,陆怀。”
“干嘛?”
“你不要睁大你的眼睛这样无辜地看我,我会舍不得伤害你的。”
陆怀:“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