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些针头线脑啊,油盐酱醋什么的,安羽宁空间存货很多,边上三家亲人要是家里没有了的时候,安羽宁就会给他们送一些。
如此发展到后来,这些东西其他三户家里一旦缺的时候,就拿钱上她这里来换,再不然就是让她代买,搞得她就好像是开了个杂货铺是的,发展到如今,村里的十几户人家也喜欢到她这来买东西。
如此下来,安羽宁空间存货慢慢减少后,想着外头如今还是不太平,她便跟顾长年每年都会去一趟州府,把货物补充齐全。
当然了,做这些为的也不是挣钱,无非是为了方便家人,然后手里有粮心不慌罢了。
待到五丫把来意说明后,安羽宁也不矫情,当即应了话,把屋里刚才的烂摊子给收拾好,这才推着自家两个臭小子,招呼着忙好了的顾长年一道,锁了家门就去了隔壁院子。
喊上隔壁院子的娘亲与小弟六郎,唤上再过去一个院子里的三婶与五郎,三家人一道就往下头,已经扩建成了三个院落的谭家走。
十年来,谭家人凭借着他们的能力与胆气,凭借着安羽宁这个有着现代先进理念,以及有着极深城府的顾长年夫妻二人的出谋划策,谭家的生意做的很是不错。
便是在这个赋税高昂的乱世中,也能获得还算丰厚的利益。
这不,谭家听了安羽宁的点子,改进了自己的肉铺后,为了货源充足,他们还自己开起了养猪场不说,甚至在随着谭家三个儿子都长大成人后,他们的壮劳力足了,靠着威远镖局的路子,谭家便开始跑起商来。
这一回是谭有财带着二儿留守,老大谭宝柱领着老三谭宝栓,带着自家的腊肉、腊肠、腊鱼跑了趟金明城走商去了。
此刻按照五丫满脸喜意的态度来看,谭家人这回的收获定然不少。
事实嘛,果然也如安羽宁猜想的这般。
等到晚间,赶车的老爹与三叔家来后,发现自家的院门是紧锁的,不用想他们都知道,自家屋里的人去了哪里。
拿出自己的钥匙开了门,把马车停放好了,正在给马儿喂食呢,谭宝栓就来喊他们下去吃饭。
兄弟二人赶紧洗了洗,就随着谭宝栓来了谭家。
四家人整整齐齐的团聚,热闹欢喜自是不必说的,当然只除了在饭桌上,再次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他们也不是富贵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等女眷们吃罢饭,男人酒过三巡喝到一半的时候,谭家人就说起了正事。
看着谭宝柱得了亲爹的示意后,忙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包袱,直接把包袱往顾长年面前推,结果推的时候,包袱皮滑落,直接就露出了里面明晃晃的银锭子来。
当即,不要说正端着酒杯抿酒的顾长年疑惑,便是在边上喂小儿肉粥的安羽宁也疑惑了。
“有财叔,您这是何意?”顾长年直接看着谭家的当家人。
谭有财一口气干完了杯子里的酒,搁下杯子后,一抹嘴,谭有财发自肺腑的开口道。
“长年,还有四丫头,你们都先别说话,先听叔说。”
闻言,顾长年与安羽宁只得齐齐耐着性子,准备听谭有财怎么说。
“长年,还有四丫,你们都是好孩子,从你们带着咱们这么多人南下逃难开始,再费劲千辛万苦的帮着我们在鹿阳安家,再到这些年来,你们给叔家出的主意,再到你们的多番帮衬,这些恩情,叔都有眼睛、有心,看得真真的!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谭有财喝了那些酒,此刻已经有了醉意,可他心里头却很明白,所以嘴里说的话,真就是他的真心。
“我们谭家能有今日,在县城有大铺子,在村里还有养猪场,甚至还能四处走商赚钱,这些可都是你们小夫妻俩的帮衬,是你们的功劳!没有你们,便是你谭叔我,还有你姐夫妹夫他们再有把子力气,却也挣不到这些银钱!以往给你们分红,你们总是找机会借口推了说不要,可眼下这银子是你们应得的,若是你们再不要,以后你谭叔我们全家也不敢让你们再帮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