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不打猎,这是猎人们心知肚明的规矩,一个冬天过去了,总得让山里的猎物休养生息一下。
安羽宁闲的没事,这日趁着天气晴好,准备去一趟下坎村找顾长年有事。
自打小年前的时候,她跟顾长年碰了一面,到了现在她也没见过顾长年这家伙,也不知道这货这些日子以来都在忙什么?有没有偷懒懈怠,每天早上有没有坚持练功?
说实话,她是真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心里想着事情,临了出门的时候,安羽宁看着家里那位瘸着腿的恶心大伯,一副谁都欠他百八万的阴沉模样,她还是挺唏嘘的。
恶心大伯估计是犯太岁,也可能是送医不及时的缘故,反正安羽宁从老爹嘴里知道,恶心大伯这腿算是废了,连走路都吃不上劲,更是做不了力气活,以后就是好了那也是个瘸子。
就因为这个,整个大年下,恶心大伯的脾气渐长,除了动不动就喜欢发火骂人外,这货性子还越来越古怪,喜欢阴着眼睛斜眼瞧人,看得人都瘆得慌。
当然了,安羽宁却是不惧怕他的。
瞥了眼屋檐下的恶心大伯,安羽宁无视对方阴深深的眼神,告别了父母,拉着哥哥姐姐一道潇洒的出门,直奔下坎村顾家。
直到现在才来找顾长年,一来吧安羽宁觉得,他们非亲非故的,自己也不好大年下的到人家家串门子;
二来吧她想着,不管顾长年这个家伙在家受不受欢迎,他总归是家里的男丁,是嫡子,在看重礼节,思想古板的古人眼中,过年这么大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顾长年他家老爹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吧?
怎么办,这事还能怎么办?
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眼下在城里盘炕也揽不到什么活计,前两日他还跟三弟还商量着,这几日就家去呢,眼下遇到老大的事情,想来是要耽搁几日了。
心里有了决断,李兴田直接拍板做出决断。
“老三,你把你身上的钱,全部让你四侄女帮你收好带家去,至于老大这个事情不轻,指不定得花多少钱,只是这钱不该咱们出,这些都是咱们累死累活的血汗钱,咱得拿家去养媳妇孩子!至于老大的话,既然咱家没分家,咱们又是亲兄弟,咱们也不能太绝情,要治伤可以,就花公中的钱。”
李兴林听了犹豫,“二哥,这成吗?”
“成,为何不成?老三你听我的。吃了饭,咱们就去县里的几家医馆寻一寻,要是找到大哥他们,如果缺钱了,咱们就拿出应该交给公中的那部份钱来应急,其他的多一分没有!”
对于老大那个人,他算是看明白了,要不是有血脉亲情在,你当他愿意拿出这个钱来?你当他冒着严寒酷暑的挣来的血汗钱,是那么好挣的?
反正回家一共要交给公中多少钱,他心里都记着呢,如果待会老大看伤真缺钱了,他就把交给公中的这部份拿出来,其他的多一个子都没有。
最终去医馆寻人的,自然只有爹跟三叔,至于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事情的,安羽宁也不问,反正第二天一大早的,老爹就招呼她收拾东西,父女二人直接背着行囊回家了,至于三叔,他则是主动留了下来,说是等恶心大伯腿骨接好了养两天后,他们就一道来家。
等到三日后,三叔照顾着恶心大伯,并跟着去伺候的懒蛋大伯娘,还有大丫大郎也一并来家了。
对于恶心大伯的伤势到底治的如何,安羽宁并不关心,眼下她关心的,还是得趁着快过年了,人人手里都有钱,都还算大方舍得花的东风,赶紧领着哥哥姐姐们使劲挣钱去。
大伯神马的,极品神马的,那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