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事还能怎么办?
想着马上就要过年了,眼下在城里盘炕也揽不到什么活计,前两日他还跟三弟还商量着,这几日就家去呢,眼下遇到老大的事情,想来是要耽搁几日了。
心里有了决断,李兴田直接拍板做出决断。
“老三,你把你身上的钱,全部让你四侄女帮你收好带家去,至于老大这个事情不轻,指不定得花多少钱,只是这钱不该咱们出,这些都是咱们累死累活的血汗钱,咱得拿家去养媳妇孩子!至于老大的话,既然咱家没分家,咱们又是亲兄弟,咱们也不能太绝情,要治伤可以,就花公中的钱。”
李兴林听了犹豫,“二哥,这成吗?”
“成,为何不成?老三你听我的。吃了饭,咱们就去县里的几家医馆寻一寻,要是找到大哥他们,如果缺钱了,咱们就拿出应该交给公中的那部份钱来应急,其他的多一分没有!”
对于老大那个人,他算是看明白了,要不是有血脉亲情在,你当他愿意拿出这个钱来?你当他冒着严寒酷暑的挣来的血汗钱,是那么好挣的?
反正回家一共要交给公中多少钱,他心里都记着呢,如果待会老大看伤真缺钱了,他就把交给公中的这部份拿出来,其他的多一个子都没有。
最终去医馆寻人的,自然只有爹跟三叔,至于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事情的,安羽宁也不问,反正第二天一大早的,老爹就招呼她收拾东西,父女二人直接背着行囊回家了,至于三叔,他则是主动留了下来,说是等恶心大伯腿骨接好了养两天后,他们就一道来家。
等到三日后,三叔照顾着恶心大伯,并跟着去伺候的懒蛋大伯娘,还有大丫大郎也一并来家了。
对于恶心大伯的伤势到底治的如何,安羽宁并不关心,眼下她关心的,还是得趁着快过年了,人人手里都有钱,都还算大方舍得花的东风,赶紧领着哥哥姐姐们使劲挣钱去。
大伯神马的,极品神马的,那都不重要!
大岳五十三年的春节,李家因为有安羽宁归家的这件喜事,过的格外热闹,极品老实不惹事,安羽宁也乐得大方,要说钱,安羽宁自然是不可能给,但是在吃穿上面,安羽宁倒也没多小气,给了上房老俩口两块料子当过年礼物,加上从谭家分的的腊肉,以及自己采买的那些新鲜肉,再来还有老妖婆奶奶存下的狼肉,可把一大家子的人都给美坏了!
用小五郎与小六郎的话来说,这可是神仙般的日子,顿顿都有肉肉吃啊!
其他的人当然心里的想法也一样,今年的这个年,比往年任何一个年都过的富足,他们知道,这都是家里的小杀才给带来的,为了以后还能有顺遂日子过,家里上上下下除了李兴山以外,人人都觉得自己该老实一些,该顺着小杀才的毛来摸。
热热闹闹的过完了年,安羽宁也没有闲着,趁着没有出正月里,安羽宁还带着兄姐一道,好好的挣了一笔钱,连带着的何念娘的荷包里也满了起来。
家里的私房除了她跟丈夫一道挣的以外,家里三个大孩子都孝顺,只要是出门挣钱去了,家来的时候,总要交给她一些钱,当然这些钱何念娘都存着,待到了一定的数目后,她就想点子给换成了容易藏的银角子。
随着新年的一日日的过去,安羽宁发现,她的生意慢慢的淡了下来,还是后来,她又开动脑经想了个点子,就是把博彩与戏法相结合,趁着变戏法的时候,她就把一些不好的皮毛或者是腊味,再或者是一些娘在家做的手工活计,用空间变出来,然后吸引大家来竞猜或者是拍卖。
这样的稀奇方式,倒也让他们姐弟妹三人,在出正月之前好好大捞了一笔。
可日子久了,眼看着春节过完了要开春了,人们都忙碌起来了以后,即便是她再如何更换节目,再如何吸引人们的眼球,卖艺的生意,最终还是渐渐的淡了下来,直到末了一天演下来也得不到几个钱。
也是,栗县穷啊!
更就这么大点的地界,对于这个结果,安羽宁心里早有准备,幸好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她心里就想好了其他的挣钱门路,虽然不比卖艺挣得多,甚至还很辛苦,但是总比没有的强。
等到开始化冻的时候,安羽宁就结束了卖艺这项活动,只等待着年节的时候,她再带领着哥哥姐姐们出山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