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羽宁再好说话,再孝顺,那也得我自己先乐意。爷、奶,你们要记着,只有我主动给,那才是你们的,我不给,谁也崩打我的主意!谁要是不长眼的打我的主意,我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再有,我大伯大伯娘又不是无儿无女,想来也用不着我一个隔房的侄女来孝顺吧?你们说是也不是?”
“是,四丫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胆子小的黄招弟,在安羽宁话音才落下后,都不等身边男人的开口,她当即就接话了,生怕回答慢了,这小杀才要爆。
她会如此不仅是因为害怕安羽宁,更是因为根本不笨的黄招弟,自己心里也有一杆秤。
家里小杀才不发火了,顺着她的毛摸了,他们老两口时不时的,还能得到这小杀才的孝敬,自打小杀才家来了的这些日子,比起以往都不知道要好过了多少倍!
不说吃肉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不说他们老两口还能时不时的尝一尝,以前他们重来没有尝到过的糕点,光只说老二那个混不吝,眼下交给家里的钱都比以往多。
孰轻孰重,他们老两口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她又不傻,怎能不知道?
不仅她知道,边上一直抽烟不啃声的李昌连,其实心里也明白,正是因为明白,刚才他才一直不说话,任由老妻去发挥。
安羽宁看着老极品夫妻的态度,心里有底了。
“既然爷奶如此明事理,想来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情了吧?那我跟我娘就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黄招弟松了口气,挥手打发安羽宁,而李昌连自然依旧是摆着那副脸孔不开腔。
可怜的黄兰花,谋算了大半夜,一分钱没弄到手不说,还眼睁睁的看着安羽宁潇洒的离开,不甘心的她看了看炕上昏迷着的丈夫,又看了看老俩口,然后一屁股坐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唱戏。
至于自己走后,老极品有没有给她钱,这些安羽宁就不关心了,眼下她关心的是,自己得赶紧去趟县里,把事情先跟爹他去通通气,可不能让他给大房的极品们剥削了才是。
今日有事,去隔壁镇上卖艺挣钱自然是不可能了,安羽宁让亲娘跟兄姐他们在家好好呆着,自己则是全副武装的直接上了山道,匆匆赶往县城。
进了城,安羽宁没在窝棚找到爹跟三叔,想来他们是做活去了,许不到傍晚不归来。
不过自己都找不到他们,来城里的懒蛋大伯娘一行人,自然是更加找不到他们了,哪怕他们从三婶嘴里知道了窝棚的大概地址,安羽宁也不怕。
趁着下午有空,自己手里的银钱充足,安羽宁逛了逛县城,采买了不少吃喝,想着半个月以后就要过年了,家里出了恶心大伯这档子事情,她这次带着爹他们归家后,也不愿意他们年前再来城里,所以过年的年货,她打算趁机全部都买好。
猪豚肉安羽宁买了足足二十斤,鞭炮、糖果、糕点神马的,安羽宁也按照上辈子过年的经验,排除自己空间里有的存货外,其他必需品都买的足足的。
直到花了差不多快有二两银钱了,检查着空间里那一大堆的年货,安羽宁才满意而归,去到窝棚等着爹跟三叔归来。
傍晚的时候,李兴田与李兴林踏着夕阳的余晖归来,一进窝棚他们就看到了,正在给他们做晚饭的安羽宁。
自从孩子们去卖艺挣钱后,除非轮到县城赶趟孩子们才会来外,他都好些日子没见过闺女了,这会见到突如其来的闺女,李兴田激动坏了。
“四丫,你咋地来了?”
“四丫?”
看到满面灰尘狼狈不已的自家老爹跟三叔,安羽宁把手里拎着的锅盖盖上,望着亲爹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
“爹、三叔,你们回来啦?喏,边上铜壶里头我烧了热水,你们先洗洗,洗完了我们就开饭。”
“好。”
兄弟二人笑着点头,拎着盛满热水的铜壶就去洗漱了,随着兄弟二人洗干净自己,坐在小炕上开饭,安羽宁这才把自己来县城的原因娓娓道来。
“爹,三叔,事情是这样的……”
安羽宁一说完,李兴田兄弟二人就沉默了,还是安羽宁等不及了,忙就问:“爹,三叔,这事情你们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