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有财带着收获的兔子,领着安羽宁回到他家的时候,他的婆娘赵毛妮也正在家里,亲自给安羽宁的四张狼皮做收尾处理工作。
趁着中午太阳光线好,赵毛妮准备赶紧把狼皮子爆嗮一下,虽然比不得夏日的阳光,但眼下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不是么。
看到自家男人与安羽宁归家,赵毛妮做完手上的事情,人快步走到谭有财他们面前热情的招呼着。
“娃他爹你们回来啦,怎么样,猎到兔子了吗?”
谭有财闻言,一把取下扛在背上的麻布袋,提溜在手里对着赵毛妮抖了抖。
“喏,都在这呢,你看一共有两大三小的五只,足够小丫头练手的了。”
“真的?”赵毛妮听到丈夫回报的成果,她当即也高兴,忙就上来准备接过麻袋查看。
打开麻袋口中,撑头看到里头的兔子后,赵毛妮心里高兴。
“这好,这好!我马上就来杀兔子剥皮,咱家四丫这回可不愁练手的兔皮了。”
说着话,赵毛妮就要提溜着麻袋去柴房,准备去那儿剥皮。
谭有财见了,一边放下手里的家伙事,一边还不忘了嘱咐妻子。
“娃他娘,那兔子肉你给留三只出来,等待会小丫头回家的时候让她带家去。”
猎人的规矩,虽然说这次上山打猎,是为了给安羽宁找练手的材料,可猎人的规矩是出力所得是自己的,谭有财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会占小孩子的便宜,更不要说,这个小孩子还是他挺喜欢的后辈,当即他就这么开口吩咐妻子。
而同样喜欢安羽宁的赵毛妮,自然也不用丈夫说,她心里都打算好了,身为猎人家的闺女跟媳妇,这些规矩自己都懂,哪里还要神经粗的丈夫吩咐?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用得着你来吩咐?走,四丫,婶子教你剥兔皮。”
赵毛妮虽然嘴上嫌弃着,却任然不忘了招呼着,一直闷笑着站在一边,看着夫妻二人互动的安羽宁一道离开。
她学人家的手艺本来就没有给好处,眼下为了自己学手艺专门猎到的兔子,自己难不成还要占便宜?必然不能够啊!
当即安羽宁坚定表示,“有财叔,妮婶婶,兔子我不要,你们要是非得给我,那我就不学硝皮子了,我家去了。”
得,听这丫头的口气,态度还挺坚决的,赵毛妮与丈夫相视一眼后,各自好笑的摇头,赵毛妮心里有着别的盘算,嘴上倒是配合的应了。
“成成成,兔子肉不给你,不给你还不成么!小丫头赶紧的,跟婶子来扒兔皮。”
见对方不再坚持,安羽宁这才老实的跟在赵毛妮身后,准备去扒兔子皮。
在她安羽宁的人生准则里,白白占对自己好的人的便宜,那是绝对说不通的,不然自己这又学艺又占便宜的,她成什么人啦?
心里嘀咕着,安羽宁跟赵毛妮来到柴房门口,看着她手脚麻利的打开麻布袋,提溜起麻袋里还活着的兔子腿,分别摔死了以后,她把五只兔子都倒挂在柴房门口,柿子树的枝丫上,拿着手里的小刀,顺着兔子柔软的肚子划开。
一边手脚利落的剥兔皮,赵毛妮还不忘了跟安羽宁细细地解说。
比如什么动物的皮应该怎么剥,怎样剥皮才能不伤到皮毛,另外还有一些剥皮的技巧,赵毛妮也都悉心传授者她,一点都不带藏私的。
安羽宁听的也很认真,因为她知道,这都是人家好几十年的实践,甚至是好多代人的经验累积而成的成果,她自然得珍惜。
剥完皮,已经放好了打猎工具的谭有财,自己也从家里的杂物间拿出了硝皮子的工具来。
在看到自家婆娘已经收拾好了以后,他走过来,直接把自己用钢叉叉坏的那只兔子皮丢给安羽宁,他却是选择了一张完好无损的大兔皮。
伸手把屋檐下的小马扎拉到自己屁股底下,招呼着自家婆娘,给安羽宁也送来一只小马扎后,谭有财就在自家院子里光秃秃的柿子树下,开始传授起安羽宁硝皮子的技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