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滚滚烟雾源源不断的往洞内钻,不多会功夫,耳力灵敏的安羽宁便听到了,兔子洞内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果然不多时,自己守着的洞口就有了声响。
为了以免里头的兔子侥幸逃走,安羽宁当即蹲下,两手死死的把麻袋口固定在洞口处,自己才加固好,她就感受到身下的麻袋有异动,不用想的也知道,这肯定是有东西进到了麻袋里头了。
感受着身下麻袋传来的动静,安羽宁清楚的知道,里头接连的冲进来了三只兔子。
正当她心里美滋滋的欢喜着收获的时候,远处便宜师傅那边却不太好,在危急关头,兔子也是怕死的呀!
所以明明知道这边的洞口有浓烟,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条,窝里还是有兔子不要命的,照着这边的洞口冲了过来,可能是兔子脑容量小,不懂得思考的缘故吧,安羽宁这么以为着。
一发现有兔子冲出来的时候,谭有财也没多耽搁,当即就拿起身边的钢叉去插兔子,可是他的动作再快,也没有抵死逃命的兔子快,再说从这个洞口逃逸出来的,还不止是一只兔子。
眼见便宜师傅那边忙不过来了,安羽宁当即就想帮忙。
情急之下,为了不让自己手里的兔子逃走,她当即一屁股坐在麻袋口上,堵住了袋中兔子逃命的出口不说,她还特不要脸的,一屁股堵住了身后兔子逃生的洞口。
确信背后与屁股底下,都被自己堵严实了以后,安羽宁忙伸手取下身上背着的弓箭,手脚利落的迅速弯弓搭箭,箭支刷刷的射出,直到箭囊中的十支箭都用光了,她却也只射中了其中逃出的一只兔子罢了。
不是自己的准头有问题,实在是自己所处的位置特别尴尬,视线受阻不说,那些用生命在逃窜的兔子也很牛逼,速度都不是盖的,由此可见,自己这打移动靶的技术,以后还是得多练练啊!
最终,安羽宁与便宜师傅的收获,除了自己屁股底下,麻袋中一大两小的兔子外,就只有便宜师傅一钢叉叉死的那只小的,最后还有自己射死的那只大的。
把麻袋交给了便宜师傅,等安羽宁屁颠屁颠的上蹿下跳,把射出去的箭都收回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跑回便宜师傅身边,对于刚才出手的收获,安羽宁其实还挺满意来着。
刚才跑掉的那几只兔子,她也并不心疼,毕竟手里已经有了两大三小的五只,是整个兔子窝的三分之二了,她也不能再过于贪心了不是?安羽宁如是的想着。
只可惜,她满意了,她的便宜师傅谭有财却有点不满意。
谭有财接过麻袋后,一边把死去的兔子往麻袋里装,一边还在郁郁的感慨着。
“哎!要是黑子还在的话就好了!有黑子在,这一窝的兔子,一只都跑不了!”
“黑子?有财叔,黑子是谁?”
得安羽宁问起黑子,一只等不到自己心爱老伙计回家的谭有财,心里忧伤的无限感慨。
“黑子啊!黑子是你有财叔我家的猎狗,是我的老伙计!”
“哦,这样啊,那有财叔,今天打猎,你咋不把黑子带来?”
“黑子来不了了……”
“为啥呀?”
“黑子丢了,丢了好些天了……我家黑子,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谭有财说的语气惆怅,声音中浓浓的担忧与失落,安羽宁听的分明。
既然是丢了回不来了,只可能说明,黑子不在了。
也是,大冬天的,好多人都喜欢吃狗肉锅子,说不定……
安羽宁不难从便宜师傅嘴里听出,他对这条叫黑子的狗的喜爱,心里也明白,此刻这条叫黑子的狗迟迟不回家,指不定是已经遭遇了不测了。
“有财叔,您……”
安羽宁安慰的话都没说完,边上的谭有财呼出一口浊气,把手里的麻袋往背上一扛,一手揉着安羽宁的脑袋瓜。
“好了,你个小丫头就别安慰我了,叔没那么脆弱。不过话说回来,上山打猎没有猎狗还真不成,有机会,我得再去我岳父家弄只好狗回家养。”
还有最重要的是,有机会让他知道了,是哪个畜生害了他家的黑子,他定然是要给老伙计报仇的!谭有财在心里暗暗发誓。
得谭有财这么一说,安羽宁当即想到了自己,要说如果自己也能搞到一只好的猎犬的话,想来家里爹娘就能更放心自己上山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