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夕食,马镖头就问安羽宁,“宁宁啊,对于寻找亲人,你有没有什么头绪啊?你爷爷临走之前,有没有跟你交代过什么?”
安羽宁想着爷爷临终前嘱咐自己的那些,其实她也是毫无头绪的。
她只从爷爷嘴里听说过,当初爷爷从人贩子手里救回她后,其实是有一对夫妻,在栗县发了疯似的寻找过女婴的,至于是不是找自己的?还是说那只是巧合,眼下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爷爷说,当时那人贩子是被他出手一锅端了的,后来那些人都进了县衙,安羽宁想来,当初那么大的事件,县衙不可能没有备案,毫无头绪之下,她也只能想着,明天先到县衙去询问打探看看好了。
摇着头回应着马镖头,安羽宁却也把自己的想法跟马镖头说起,马镖头闻言,倒也觉得这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打心底里希望,安老头嘴里说的那对父母,要是宁宁的爹娘就好了!
起码那样还说明,这对爹娘对孩子那是真在乎的,只有在乎,他们才能接受这个分别了七年的苦命孩子!
本来安羽宁是想着,等到了栗县后,自己就劝马伯伯他们回转的,可惜这三人偏偏不肯。
非说是要等自己找到了亲人后,他们才动身,还说如果实在是找不到,他们就要带着自己回昭原城去。
安羽宁听了心暖,心里感动的同时却也发愁,这样大海捞针的寻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身负爷爷的临终交代,不找到亲人亲眼看一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当然了,如果亲人是个好的,她不介意以后跟他们一道生活,如果是一家子的极品,那么很抱歉了,她可是有户口的人,去哪里不是去?想来爷爷临终前还为自己立了户,防的就是这样的万一吧?
心里再次感谢过给她安排好一切的爷爷,安羽宁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大早,马镖头嘎子二林子他们,就陪着安羽宁去了趟衙门。
可惜啊,时间都过去了七年,这里的县令都换过两回了,卷宗所录的七年前县里的拐卖案中,根本没有找到与安羽宁相关的记录。
说来也是巧合,其实安羽宁是被亲奶奶卖予人贩子的,跟人贩子手里被拐来的那些个孩子不一样。
再加上她亲身父母找来的时候,安九自己起了私心,即便是怀疑过那对夫妻是安羽宁的爹娘,却也私自瞒下了安羽宁的存在。
后来又因着他当场亲手杀死了,那两个买安羽宁的人贩子,所以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人贩子的死亡,把什么都掩埋了下去。
致使找来的父母没寻到女儿,而县衙也没统计到安羽宁的存在!
而那对丢了孩子的爹娘哭死了,最终也没有寻回丢失的孩子,独独只便宜了那卖孩子的奶奶,得了银钱,幸运的置办上了两亩良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四人只能是无功而返。
“宁宁,你也别急,这里找不到,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出了县衙,站在县衙门口,二林子看到安羽宁闷闷不乐的表情,忙出声安慰她。
还是马镖头看不过眼安羽宁的沉闷,想了想安慰道,“宁宁啊,你也别急,事情也才过去了七年,伯伯想着,要不然咱们就去找一找城里头的老人家打探打探,说不定有人能知道点什么。”
这倒是个主意,可这栗县虽然不怎么繁华,人口却也不少,光凭他们四人打探,加上马伯伯他们还要急着赶回去跟其他人汇合,安羽宁只觉得时间很紧迫。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安羽宁提议四人分开行动,每人负责一片区域,各自分开打探消息。
虽然记挂安羽宁年纪小,马镖头有些不放心,可在安羽宁的坚持下,他们也知道,如今的小家伙可不是七年前的小婴儿了,她有自保的能力不说,人还很聪明,如此马镖头倒也应了她的提议。
四人就在衙门口分开,分别选定了方向,各自朝着栗县小城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开始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