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了的人群再次让长毛感受到了惶恐,它缩成了一个团,蹲在原地,一声不吭,脚边还放着老人的锄头。
老人痛苦地挣扎着背上一片火海,张寤生看着老人痛苦挣扎的模样肆无忌惮地笑着,像是捉弄他的玩物。
老人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快要把桌子掀翻,可还是无能为力。渐渐的在喧叫声中老人变得麻木了,不再挣扎。
张寤生捡起地上的黑锅“你老走好。”说完,一锅扣在了老叟背上。
锅恰恰好好地盖在了老人背上,老人的四肢像是触电般得向上抬了一下,还是没有逃离绳子的束缚。
终于,老人一动不动了,桌子也塌了,老人跌在了地上。
这时候,长毛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它看到地上趴着的像死蛙一样的老人,眼泪簌簌地流着。
长毛跑了过去,它用手推着老人的身体老人没有反应。
长毛抱起血肉模糊而又浑身湿漉漉的老人,憎恶地看着周围看戏的人,痛苦地长啸了一声,突然老人似乎说话了。
长毛把耳朵凑在老人的嘴边,听着老人微弱的话语“驼吗?”
长毛拼了命地摇头。
最终老人再也不动了,看戏的人觉得没劲了也潮水般地散去了,周围的一切又从喧闹再度回归到了平静,死一般的平静。
张寤生捡起老人的锄头,扛着锄头走去了老人的黑土地,一路上神采斐然。除了长毛没有人敢看他一眼,长毛的眼里满是憎恶。
张寤生来到老人的黑土地,挺起了袖子,抡起锄头开始刨毛节竹。每刨下一根,他都能看到竹下的尸体残骸。
张寤生每刨一根都要骂一句“呸,老东西,就知道你也不干净。黄天霸,呸。”
一亩毛节竹全部刨完了,张寤生找来一个手拉车,他把毛节竹全部锯段放到了车上。
他拉着一车的毛节竹风风光光地从所有人的面前走过。除了长毛没有一个人不敢看他,人们的眼里满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