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归云门的人擅自闯入,非死即伤,能全身而退的人极少。
眼前这孩子却说她能在归云门来去自如?
无视了席渊的震惊,阎小小去到床前,当着田思思的面探上风六郎的脉搏,亲自确认他已经无碍了方才对他说道:“师兄,我去确认一番就回来。”
“嗯。”
“……”
席渊见风六郎点头应罢阎小小就快步走了,不免有些担心,“她只身去闯血楼,当真没事吗?”
风六郎随口回道:“没事的,师妹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且她的武功在我之上……”
这话一说出口,风六郎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随即略显僵硬的看向田思思。
四目相对。
田思思皮笑肉不笑的弯起嘴角,“哦?小小才拜入你师父门下数月,武功就已经在你之上了哦?”
“媳妇儿……”
“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以后就别叫我媳妇儿!”
“那……我叫你孩子他娘可行?”
“也不行!”
“……”
席渊在旁看的一头雾水。
夜瞳见状,去到席渊身侧压低声音说:“席大夫,我家楼主跟夫人有私事商谈,还请回避一下。”
席渊点点头,跟夜瞳一起退了出去,“那些孩子们熟睡中被喊醒,莫名被转移到此,他们一定很不安,我再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嗯。”
“对了……”
席渊在夜瞳应罢转身要走时突然想到一茬,“你家楼主是什么楼的楼主?”
江湖中除了血楼,还有不少别的楼。
就连当年归云门的门主也被人称为楼主过!
夜瞳想了想,摇着头说:“我到楼主身边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那么叫他了。”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夫人开了几家酒楼。”
席渊狠狠一皱眉。
酒楼?
通常有人会叫酒楼的东家为楼主吗?
另一边石室内。
风六郎在席渊跟夜瞳离开后试探着问:“媳妇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田思思果断否认,“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还问你干嘛?”
“其实……”迟疑了一下,风六郎撑坐起身,朝着田思思招了招手,在田思思故作不高兴的坐到床沿后浅声说道:“因为我的身世,师父一度阻止我入京,可媳妇儿你要在京城做生意,我就不得不入京,师父放心不下,就让师妹到你身边护你周全。”
“那小小她……是你师傅的孩子?”
“她是我在后山捡到的弃婴,由我跟师父养大的。”
“弃婴……”
田思思眉间一紧。
六郎是被师父丢弃在后山被爹捡回家的。
那么,小小又是被谁丢在后山的?
思索间,想到阎小小突然能说话了那一茬,田思思又问:“小小的哑疾是什么时候有的?”
“咳咳!”风六郎咳嗽两声,笑容微僵的开口,“媳妇儿,小小她从未患过哑疾,只因她觉得装哑巴颇为有趣,就……”
“装哑……颇为有趣……”
田思思磨磨牙,脸色一点一点的黑了下去。
风六郎连忙解释,“媳妇儿,装哑这件事,是小小她自己决定的,我完全不知情!”
田思思闻言赏了他一个白眼,“你帮着她一起瞒了我这么久,跟她同罪!”
风六郎顿时急了,欲再为自己辩驳几句,却见田思思起身要往外走,忙拉住她衣袖问:“媳妇儿你要丢下我去哪儿?”
丢下他……
田思思无语的再度赏了他一个白眼,“前面一直担心你,都没顾得上那些孩子们,我得去看看他们。”
“孩子们那边有席渊照看,可我这边媳妇儿你走了,就没人了!”
“……”
田思思嗔了一眼过去。
他这会儿那眼神,那表情……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装起可怜来,这么的得心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