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有人会叫酒楼的东家为楼主吗?
另一边石室内。
风六郎在席渊跟夜瞳离开后试探着问:“媳妇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田思思果断否认,“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还问你干嘛?”
“其实……”迟疑了一下,风六郎撑坐起身,朝着田思思招了招手,在田思思故作不高兴的坐到床沿后浅声说道:“因为我的身世,师父一度阻止我入京,可媳妇儿你要在京城做生意,我就不得不入京,师父放心不下,就让师妹到你身边护你周全。”
“那小小她……是你师傅的孩子?”
“她是我在后山捡到的弃婴,由我跟师父养大的。”
“弃婴……”
田思思眉间一紧。
六郎是被师父丢弃在后山被爹捡回家的。
那么,小小又是被谁丢在后山的?
思索间,想到阎小小突然能说话了那一茬,田思思又问:“小小的哑疾是什么时候有的?”
“咳咳!”风六郎咳嗽两声,笑容微僵的开口,“媳妇儿,小小她从未患过哑疾,只因她觉得装哑巴颇为有趣,就……”
“装哑……颇为有趣……”
田思思磨磨牙,脸色一点一点的黑了下去。
风六郎连忙解释,“媳妇儿,装哑这件事,是小小她自己决定的,我完全不知情!”
田思思闻言赏了他一个白眼,“你帮着她一起瞒了我这么久,跟她同罪!”
风六郎顿时急了,欲再为自己辩驳几句,却见田思思起身要往外走,忙拉住她衣袖问:“媳妇儿你要丢下我去哪儿?”
丢下他……
田思思无语的再度赏了他一个白眼,“前面一直担心你,都没顾得上那些孩子们,我得去看看他们。”
“孩子们那边有席渊照看,可我这边媳妇儿你走了,就没人了!”
“……”
田思思嗔了一眼过去。
他这会儿那眼神,那表情……
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但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装起可怜来,这么的得心用手?
“也就是说,对方的武功在你之下……”
席渊若有所思的嘀咕完,在替风六郎上好药,包扎好了之后略有几分迟疑的说道:“就我所知,江湖中有一个名为血楼的杀手组织这些年一直在替康王办事,那血楼的楼主血欢手中有一把康王送给他的宝剑,剑锋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我先前还以为伤你的人便是那血欢。”
话落,席渊摇摇头叹道:“幸好你昨晚遇上的人不是血欢!”
“席大夫因何断言伤了六郎的人不是那血欢?”田思思脱口问完才慢半拍的想到,席渊口中的血楼,恐就是抓了陌凡他们,杀死了除陌凡之外的其余人的那个杀手组织了。
“血欢的武功深不可测,放眼当今武林,能与他打成平手的人屈指可数,武功在他之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昨晚伤了你夫君那人都还不是你夫君的对手,也就不可能是血……”
“我听说席大夫不曾习武,在不会武功,没有跟我家六郎交过手的情况下,席大夫是如何断言我家六郎不是那血欢对手的?”
“这个……”
被田思思打断那般一问,席渊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尽管他还不知道风六郎身手如何,但通过探脉,他知道风六郎内力相当深厚。
这时,房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田思思侧目看去,见是阎小小来了,忙迎上去关切询问:“可好些了?”
阎小小点了一下头朝席渊问道:“我师兄情况如何?”
“已然无碍,调养几日即可。”
“那就好。”
放下心来,阎小小方才说道:“我会去确认伤了师兄的人是不是血欢。”
席渊一听就急了,“你要如何确认?”
“以我师兄的身手,被他所伤的人短时间内是痊愈不了的,我只要潜入血楼试试血欢受伤与否即可。”
“潜入血楼……”
席渊面色大变,“那血楼机关重重,岂是你能潜入的?”
闻言,阎小小扬起唇角,冷笑哼道:“归云门我都能来去自如,区区血楼算什么?”
席渊脸色又是一变。
数十年前归云门从江湖中销声匿迹。
可消失的只是归云门的人而已。
归云门建在山巅的诸多云楼却是一直都在的。
但是……
这数十年间,却无一人成功闯入过云楼。
因为其内机关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