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问商云为什么在这,从口袋掏出备用的纸巾,坐到病床边,轻柔的为她擦拭起来。
“怎么我才一会不在,你就哭成小花猫了。”商临均点了点她的鼻子,故意打趣。
岑乔白了他一眼,余光看见正襟危坐在一旁的商云时,眼里却闪过一丝尴尬。
商临均发现了她的不自在,面上无波,身子却微微一侧,正好遮挡住商云与她的视线接触。
“今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乔乔,高兴吗?”
岑乔点了点头:“嗯,开心啊。”
如果不看那双红通通的眼睛,的确挺高兴的。
商临均注意到岑乔的情绪不好,便也没有在多缠着她说话。
只是眼神恰似不经意的看向一旁的人,冷清的笑了笑:“商云也在啊,老头子今天还问我你去了哪,你来医院怎么不和他说一声。”
商云也不想再和他打什么皮面官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他是你爸,不是我爸,他除了贡献了几条染色体,血缘和我相似在外,似乎和我没有多大关系了。”
“阿云。”岑乔看他口气那么冲,顿时出声阻止。
商云从凳子上站起,他走到另一边的病床边,朝岑乔笑了笑:“乔乔,今天本来就是来看看你,你既然要出院了,我也就不呆了,乔乔,照顾好自己,别让人担心。”
说完,他便直接关上了门,彻底的消失在了门外。
等到人走后,商临均反倒一言不发了。
“你生气了。”岑乔觉得他今天情绪也有些不对。
商临均摇了摇头:“公司的一些小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余飞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说明抢了公司合作案的那个人还没有查出来。
这般难缠的对手,比之曾经令他感到麻烦的田丰祥一行人,显然要更胜一筹。
只是公司的这些事情,他不想让岑乔和他一起烦恼,遂一笔带过了。
商临均开始收拾病房里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几件换洗衣物。
等到东西准备好完毕之后,他一个人出去办出院手续。
岑乔则把门锁好,把身上临时穿的病号服脱下。
她刚换好衣服,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进来。”岑乔以为进来的人是商临均,只撩了撩眼皮,就开始梳起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过得可真是悠哉啊,岑小姐。”一声轻微的脚步,缓缓走进。
戏谑又调笑的声音一爆出来,岑乔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
岑乔的眼神里带着惊惧,不敢置信的看着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商遇。
此时的他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眼神里阴暗吓人,他脚步步步逼近。
岑乔手胡乱挥舞,在看到一旁的花瓶时,直接拿过,想要一下砸在他的头上。
商遇见了,眼神里闪过恶意,舌尖舔了舔嘴角,嘴角边挂上了一抹讽刺,他非但没有往后退,反而语气怂恿的道:“来,砸,你不是想砸我吗?”
他指着自己的大脑门:“赶紧的砸,就往这里砸。”
“你不要逼我。”岑乔自从那件绑架谋杀事件后,现在对商遇简直就是看到鬼一样,心里怕的不行。
可是,真正遇到事情,她反而会比平时更加冷静,有时候越逼迫,越冷静。
她思索了下,觉得现在两人在医院,他一定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伤害她,而且临均快回来了,她只要再坚持一会,等他回来,一定会把他赶跑的,想着,手中紧握的花瓶开始逐渐放下。
商遇本来还以为,他这么故意逼迫,岑乔一定会一时激动,把花瓶砸在他脑门上。
到时候,他就可以直接以故意伤害罪让她进监狱,谁曾想,她反而清醒了过来,竟然放弃了。
见此,商遇主动的迎上前,抓住她拿着花瓶的手,当头就朝着自己脑门上砸。
岑乔吓得,只想大喊,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