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临均开始收拾病房里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几件换洗衣物。
等到东西准备好完毕之后,他一个人出去办出院手续。
岑乔则把门锁好,把身上临时穿的病号服脱下。
她刚换好衣服,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进来。”岑乔以为进来的人是商临均,只撩了撩眼皮,就开始梳起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过得可真是悠哉啊,岑小姐。”一声轻微的脚步,缓缓走进。
戏谑又调笑的声音一爆出来,岑乔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
岑乔的眼神里带着惊惧,不敢置信的看着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的商遇。
此时的他不复从前的意气风发,眼神里阴暗吓人,他脚步步步逼近。
岑乔手胡乱挥舞,在看到一旁的花瓶时,直接拿过,想要一下砸在他的头上。
商遇见了,眼神里闪过恶意,舌尖舔了舔嘴角,嘴角边挂上了一抹讽刺,他非但没有往后退,反而语气怂恿的道:“来,砸,你不是想砸我吗?”
他指着自己的大脑门:“赶紧的砸,就往这里砸。”
“你不要逼我。”岑乔自从那件绑架谋杀事件后,现在对商遇简直就是看到鬼一样,心里怕的不行。
可是,真正遇到事情,她反而会比平时更加冷静,有时候越逼迫,越冷静。
她思索了下,觉得现在两人在医院,他一定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伤害她,而且临均快回来了,她只要再坚持一会,等他回来,一定会把他赶跑的,想着,手中紧握的花瓶开始逐渐放下。
商遇本来还以为,他这么故意逼迫,岑乔一定会一时激动,把花瓶砸在他脑门上。
到时候,他就可以直接以故意伤害罪让她进监狱,谁曾想,她反而清醒了过来,竟然放弃了。
见此,商遇主动的迎上前,抓住她拿着花瓶的手,当头就朝着自己脑门上砸。
岑乔吓得,只想大喊,神经病。
病房里,岑乔和商云的距离离的不远不近。
看起来既没有暧昧,也没有过于疏离。
商临均只是看了一眼,便把视线重新移到了岑茵身上。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你以为我会因此误会乔乔,我告诉你,别再把那些歪门邪道的心思放在乔乔身上,她对你有姐妹之情,可以容忍你的那些毛病,我可不会,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想要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商临均嘴角边带着讽刺的微笑,眼神里更深如寒冰,看在人的身上,几乎冻的人身心发颤。
岑茵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她嘴巴颤颤巍巍的想要解释,却在那双犀利的仿若可以看透她所有心思的双眸间,不敢动弹分毫。
商临均推开门打算进去,却在转身之际,警告的说:“再过几天是我和岑乔的婚礼,我希望那天你在婚礼上不要做出什么让人颜面尽失的事,不然,你们家的情况,我想支撑不了多久了。”
岑茵眼神里闪过错愕,她不敢相信,商临均竟然连如此隐秘的事情都知道。
这些日子,岑家过的的确不好。
不知道步亦臣是发了什么疯,竟然死纠着岑氏不放,岑安被气得住进了医院。
公司里的业务被他抢去了不少,这段时间已经陷入了焦灼之境。
如果不是如此,她也不会现在才来找商临均。
家里的公司意味她有没有机会靠近他,所以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司就此败落。
可是,她以前没有经营过公司,现在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事需要上位者来做决定,她每一天都过的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爸爸身体好些了,可以亲自去公司了,她才和妈妈出去放松了下,刚好遇上商临均的二婶。
或许,是上天注定他们在一起,不然她又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情。
可是,现在,商临均提起这事,难道说,公司的事情不只是和步氏有关吗?
岑茵像是想到了什么,明艳俏丽的眼神里闪过惊慌失措。
她拔腿直接冲出了医院。
商临均走进病房里的时候,岑乔眼眶还有些微红。
他看到后,心里顿时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