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蓉,本官再问一遍,你可知罪!?”
何秋蓉抬头,茫然的问道:“大人,民妇真的不知道身犯何罪啊!”
“你为一己之私换人子嗣,谋杀亲夫后又诬陷谢正文,让谢正文替你认罪,是与不是!?”
何秋蓉脸色唰得一下变得苍白,震惊的瞪着杨大人。
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民、民妇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杨大人威目一眯,高声道,“传齐大福。”
何秋蓉听到齐大福的名字,吓了个半死,哆嗦个不停。等到齐大福被带上公堂以后,她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齐、齐大福叩见大人。”
“齐大福。”杨大人问道,“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你身旁的这个妇人?”
“认识,认识。”齐大福连连点头,道:“她就是草民原来的妻子何秋蓉。”
“你是谁?为什么要糟蹋我的名节?”何秋蓉看向杨锐,哭喊道,“大人,民妇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他就是一市井泼皮,他的话可万万不能相信啊!”
“是吗?”杨锐冷眼一眯,“你一深闺妇人,又是如何知道他是个市井泼皮的?”
何秋蓉身体一僵,干巴巴的说道:“民妇之前曾经在街上看见过他,也听人说过。”
“大人,草民有证据,不,证人。”齐大福喊道,“何秋蓉虽然嫁给草民只有三年的时间,但金华县应该还有不少人记得她的。还有祥符县,那里还有她的娘家,也能证明草民说的话没有假。”
“贱人!你敢给我爹戴绿帽子!?”陆鸿飞狠狠的瞪着何秋蓉。
杨锐淡淡的扫了陆鸿飞一眼,道:“陆鸿飞,本官已经提醒过你,你若是再敢咆哮公堂,本官定将你治以重罪!”
“何秋蓉,你告诉本官,你祖籍何地?”
“我、我……”
何秋蓉“我”了半天,突然扑倒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民妇也是有口难言啊!”
“公堂之上,容不得你不说。”
“回大人的话,这人确实是民妇的丈夫。只是他烂赌成性,欠下了一大笔的债。突然有一天失踪了,民妇以为他被讨债的人抓走了!这么多年,民妇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后来才嫁给了老爷。没想到他竟然又突然出现在民妇的面前,还用这件事勒索民妇。大人,民妇一女嫁两夫,犯了重婚罪。民妇怕被处刑,所以刚才才撒了谎。”
“因为这件事败露,你怕被赶出陆府,所以你就连同齐大福谋杀亲夫!”杨锐提声道。
“民妇怎么会杀老爷?大人忘了吗?您之前已经证实是我儿正文杀了老爷,□□也是在他房里找出来的。”
“谢正文和齐大福已经说了实话,你还不招供!?”
“你快給大人说啊!”齐大福催促道,“我只是把□□交给你而已,我可不知道你是用来下毒害人的。”
“民妇根本就没有杀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何秋蓉凄凄然道。
“来人,给她看看物证!”
何秋蓉看着托盘上的东西,道:“民妇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当时从谢正文房间里搜出来的□□。你敢说你从没见过?”
“民妇绝对没有见过。”
“没有碰过?”
“民妇见都没有见过,又怎么会碰过呢?”
杨锐让衙役将物证送到自己的面前,拿起用来包裹□□的草纸,倒出里面的□□,然后将纸的背面呈现在众人的面前,道:“何秋蓉,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纸上有个红色的印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何秋蓉摇头道:“民妇不知。”
杨锐提声道:“传戴春林的伙计!”
戴春林是西华县最有名的胭脂水粉的铺子,西华县有钱人家的小姐和妇人几乎都是这家铺子的客人。
戴春林的伙计走了上来,跪下道:“草民王大力,见过大人。”
杨锐又示意衙役将物证送到王大力的面前,“王大力,你看看这纸上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王大力依言,拿着原本包裹□□的草纸反复的看了好几遍,说道:“回大人,草民不知道。哎…这不是云华赤露吗?”
“云华赤露?”
王大力用舌头舔了舔红印,点头道:“确实没错。回大人,云华赤露是我们铺子今年的新品。这种唇脂的红色很特殊,里面有一种淡淡的金色,若不仔细看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就因为这种唇脂颜色特殊,价钱又高,至今也就卖出去了三个而已。”
“这三人是谁?”
“有城南林员外家的大少奶奶,城东施家的大小姐,还有草民身旁的陆夫人。”
“何秋蓉,你既然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碰过这张纸,这上面为什么会有唇脂印子!?”杨锐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还有何话说!?”
何秋蓉此时已经面如死灰,两眼呆滞。
“本官还有话要问你,谢正文和陆鸿飞究竟哪一个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陆鸿飞再也保持不了沉默了了,惊愕道:“大人,你这问的是什么话?大家都知道谢正文是她的儿子,我和她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最多也就是个继母子!”
“民妇承认下毒杀了老爷,民妇罪该万死!”
何秋蓉刚一说完,就站起来朝着柱子跑去。
眼看她就要以头撞柱血溅当场,展昭和白玉堂同时出手,将她给拦了下来。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何秋蓉在展昭的手中不断的挣扎。
“现在想死了,早干什么去了。”白玉堂凉凉的说道,“先把自己的罪孽交代清楚再死也不迟。”
展昭将何秋蓉交到了衙役的手中,淡淡的说道:“若是你能将对陆鸿飞的慈爱分给谢兄一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何秋蓉突然不挣扎了,垂头不语,让人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
何秋蓉被带回原来的地方,两名衙役站在她的身后,防止她再次自杀。
杨锐道:“齐大福,将你之前说过的再说一遍。”
“是是。”
齐大福说完后,陆鸿飞怒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爹是西华县首富,我娘是祥符县望族出身的大小姐,你怎么可能是我爹,这贱人怎么可能是我娘!”
齐大福不乐意了,“你这话怎么说的,老子之前在金华县也是当地的首富,只不过你娘就是个克星,把你爷爷奶奶克死了以后,又把把家败了而已。不信我给你看看我胸口的胎记,看和你是不是一样的。”
乐平公主正看得起劲,眼睛突然被白玉堂的扇子给盖住了。
“你做什么!?”乐平公主不高兴的拨开扇子。
白玉堂赶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乐平公主的眼睛,低声道:“看什么看,两个大男人袒胸,有什么好看的。”
白玉堂的手明明很冰凉乐平公主却感觉脸上有些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