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看着迎面而来,似乎半个迎接半个防备他的江程少爷,上下打量,此人威武挺拔,与自己一样都是这种上好的身材,眉目神采略胜过自己,他不禁有一丝嫉妒,又看见蓝笙站在附近,牵着那匹马,这少爷竟然有如此美貌之丫鬟,让肖白眼羡不已……
江家毕竟大户人家,哪怕他们认错了门,礼貌还是总归要有的。
于是江程简单作揖道:“不知这位军爷,您来我江家,有何要事?我与你素未相识,还望告知一二。”
见他有礼,肖白随即怒火消去三成,随即轻轻笑道:“素未平生倒也罢了!你家里有人却在街上滋事夺马,目中无人,扰乱百姓,打伤军爷,你说该当何罪?”
“若真有此事,那我江家当真要治此人的罪!其实昨日里我江家仆人除了买菜出去再回来的,就没人出去过,至于还有一个我出去又回来的,更是没有滋事扰民……”江程胸有成竹的说着,毕竟人正不怕影子斜。他话里有话的就是这军爷认错了门。
蓝笙一听便急了。此二位男子说话兜着圈子,那肖白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估计以为她是江家丫鬟,街上踢他夺马,他当时无颜面对百姓围观,恐怕是记了仇,此番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于是蓝笙走上前去几步,壮胆说:“这位军爷,您是否来寻我的?刚才街上多有冒犯,还望您多多原谅!”随即对他礼貌似的道歉拱手作揖。
肖白看着蓝笙说话的姿态,还有正义凛然之表情,完全不像是一个丫鬟该有的气色。她此话一出,肖白倒是消去了大半火气。但是他军爷之面子尤为重要,既然踢门进来,岂可不动喧嚣。
“呵呵,不愧是大户人家,江家培养出来的丫鬟,说话如此造次。如此有才势……那我肖某还能说什么呢?怎么,到了你家,也不邀请我喝一杯茶,不邀请我进去坐坐吗?方才街上,任凭你家丫鬟用绳子套着我的脖子,看看我,这脖子上似乎还有印记吧。”
肖白话里有话的看着江程,他们二人炯炯的目光互相对视着,江程忽然发现肖白脖子上果然有些许的勒痕,难道蓝笙刚才给他下了手?
于是连忙侧目看着蓝笙问道:“这位军爷说,刚才套住他脖子的丫鬟,可否就是你,你为何要下此重手呢?”
蓝笙又急又恼,随即白了肖白一眼,不屑的说道:“是,亏他还是个军爷呢,说话简直目中无人……此马,本就是你江家之马,他骑着飙着,跑了半个街头,我好不容易才给拦挡下来,他却不让马,甚至当街戏耍与我,我怎能不动手呢?”
蓝笙姑娘生一席话,犹如当头一棒,肖白顿时手足无措,看着周围的骑兵都在隐隐作笑,有人似乎猜测,难不成我们的小军爷,对此女,动了心思……他们却谁也不敢说出口。
江程少爷观测着肖白之神情与蓝笙之神情,蓝笙的话,他信之大半,瞧这肖白的伤也是真的,但是他毕竟是军爷,军中之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于是他灵机一动,说道:“既然您是贵客,到我江府来了,不能不招待,以免失了礼节,来人,给贵客摆上一桌宴席,请到大厅一坐。”随即作出伸手邀请之手势。
肖白为了面子,不得不去,立刻甩开了斗篷,跟随同去,面容堆着微笑。
江程对蓝笙使个眼色,随即小声说道:“你还不赶快走,快走。”
蓝笙应着,忙走出五六步,却怎知,肖白之虎将柒虎,却抱着粗实的手臂,强势的挡在了蓝笙之面前。这架势似乎是根本就不让她走。
肖白之队伍如此欺压人,蓝笙瞬间不悦。但是毕竟江程与她有恩,她不方便在江府发作,于是强忍怒气,问着柒虎道:“瞧你这架势,意欲为何?为何不让我走?”
肖白正兴高采烈的往前走着,忽然听见身后这番动静,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蓝笙想走?岂有那么容易……就是奔着她来的,于是他退回走了几步,走到蓝笙之面前。
“怎么,难道我脖子上这勒痕好了吗?你瞧我一眼便走,你这是何意呢?丫头,你就用一句话道歉就打发了我吗?”他这语气,似乎有一些矫情的意味了。
“实不相瞒,我并不是他江府之人,今天这事儿与他江家,没有丝毫的关系,马是他家的,我也不算多管闲事。因为你也不该拿他家之马,但是我确实不是他们家的丫鬟,您说我该走,还是不该走?”
蓝笙一字一句的,敲打着肖白之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