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笙又急又恼,随即白了肖白一眼,不屑的说道:“是,亏他还是个军爷呢,说话简直目中无人……此马,本就是你江家之马,他骑着飙着,跑了半个街头,我好不容易才给拦挡下来,他却不让马,甚至当街戏耍与我,我怎能不动手呢?”
蓝笙姑娘生一席话,犹如当头一棒,肖白顿时手足无措,看着周围的骑兵都在隐隐作笑,有人似乎猜测,难不成我们的小军爷,对此女,动了心思……他们却谁也不敢说出口。
江程少爷观测着肖白之神情与蓝笙之神情,蓝笙的话,他信之大半,瞧这肖白的伤也是真的,但是他毕竟是军爷,军中之人,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于是他灵机一动,说道:“既然您是贵客,到我江府来了,不能不招待,以免失了礼节,来人,给贵客摆上一桌宴席,请到大厅一坐。”随即作出伸手邀请之手势。
肖白为了面子,不得不去,立刻甩开了斗篷,跟随同去,面容堆着微笑。
江程对蓝笙使个眼色,随即小声说道:“你还不赶快走,快走。”
蓝笙应着,忙走出五六步,却怎知,肖白之虎将柒虎,却抱着粗实的手臂,强势的挡在了蓝笙之面前。这架势似乎是根本就不让她走。
肖白之队伍如此欺压人,蓝笙瞬间不悦。但是毕竟江程与她有恩,她不方便在江府发作,于是强忍怒气,问着柒虎道:“瞧你这架势,意欲为何?为何不让我走?”
肖白正兴高采烈的往前走着,忽然听见身后这番动静,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蓝笙想走?岂有那么容易……就是奔着她来的,于是他退回走了几步,走到蓝笙之面前。
“怎么,难道我脖子上这勒痕好了吗?你瞧我一眼便走,你这是何意呢?丫头,你就用一句话道歉就打发了我吗?”他这语气,似乎有一些矫情的意味了。
“实不相瞒,我并不是他江府之人,今天这事儿与他江家,没有丝毫的关系,马是他家的,我也不算多管闲事。因为你也不该拿他家之马,但是我确实不是他们家的丫鬟,您说我该走,还是不该走?”
蓝笙一字一句的,敲打着肖白之神经。
乍暖还寒的天气。
江府里面清扫过最后一批厚重的积雪,整个院落清雅而别致。
江程少爷对蓝笙姑娘感情的生发,未来的及多说只字片语,就被骑兵队军官的手下的一员虎将柒虎,踢开了江家大门。
他身后的骑兵队个个威武,马匹高大而强壮。从马上跳下来之骑兵也是个个身材挺拔,威猛健硕姿态。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江程少爷见他们如此之动静,于是连忙松开刚才他忘情不肯放的蓝笙之手。他猜测此等彪悍之人,这番踢门架势进来,后面还跟着大队人马,一有重要事情……
但是江家并没有得罪任何之人,他们如此来势汹汹做什么?亦或是认错了门?
却由不得江程他再多想。
但见一队骑兵,浩浩荡荡的闯入江府,立时分成整整齐齐两排,腰间均带有精良的手枪盒子。
军官肖白耀武扬威的甩开斗篷,在半空滑出一道美丽的弧度,从大门之外走了进来,走路略微还带有点一瘸一拐,但是并不影响他夺门的气势。
在江程少爷身后观看的蓝笙,眼眸闪烁机灵,一眼便认出了他。
此人……莫不是寻她,亦或是来寻马……来势汹汹,莫不是寻她报仇?
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只因肖白从未输过,今日却败与一丫鬟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