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你这法子不错。”岳长卿道。
“嘿嘿,师傅,那徒弟就去办了。师傅师娘,等着好消息吧。”陈擅嘿嘿贼笑,然后飘然而去。
岳长卿老脸一红,差点就要一脚踢过去。
可宋芸儿却是娇羞的看着岳长卿,那模样还真就跟个小媳妇一样。
岳长卿心里又是一叹,这般下去,只怕自己和宋芸儿真就扯不清了。可问题是,岳长卿现在一颗心都是在陆无双身上,哪里顾得上宋芸儿呢。
“长卿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宋芸儿忍着羞意问道。
“等陈擅的消息吧。”岳长卿道。
说完,两人在一棵大树下坐下,闭目打坐。
一晃两个时辰过去,一阵吵嚷声传来,将岳长卿和宋芸儿同时惊醒。两人立即看过去,只见一身珠光宝气的陈擅推搡着一个守候一般的青年骂骂咧咧的过来。在他们两后面,还有十好几个看热闹的群众跟着过来。
这些群众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是附近村子的人。
“师傅,小生回来了。”人还没过来,陈擅扯着嗓子高声喊叫。
岳长卿和宋芸儿对视一眼,走过去,道:“徒弟,你这是?”
“师傅,这就是小毛贼,被小生逮住了!”陈擅得意道。
“我不是小毛贼!我也不是土匪!”那瘦猴子厉声大叫。
“呔,你这小毛贼,看小生睡着了,就想拿小生身上的金叶子,还说你不是贼人?”陈擅恶狠狠道。
岳长卿听得眉头微皱,道:“徒弟,你是说这就是你逮到的土匪?”
“是啊是啊!师傅,小生这就问他土匪窝藏在哪里,咱们一网打尽!”陈擅兴奋道。
“我不是贼人,我只是看到你的金叶子掉地上了,我想替你捡起来。”瘦猴大叫道。
后面的群众顿时出声指指点点,有的说这瘦猴不是贼,有的则说他可能起了贪心。
岳长卿听得奇怪,看向瘦猴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猴见岳长卿是能做主的,连忙答道:“我叫六子,我真不是贼。”
岳长卿点点头,看向后面的群众问道:“你们哪位说说,六子是不是贼?”
“师傅,小生亲手逮着他的,他就是贼!”陈擅立即叫道。
岳长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看向那些群众。
其中一个老头站了出来,道:“小哥,老头可以给小哥你打包票,六子他不是贼人。”
六子一听,大喜,叫道:“袄子叔,谢谢你。”
“诶,你这老头怎么乱说话呢,他明明拿着我金叶子不撒手,被我逮个正着。”陈擅急道。
老头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了,后退一步,道:“这位后生,你可能是误会了。六子是个老实人,平日里街坊四邻的有什么东西丢了,都是他帮着寻回来的。”
岳长卿眉头一皱,看向另外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道:“这位先生,我刚才听你说六子可能起了贪心,是怎么回事?”
那个中年人显然没有料到岳长卿会听到,还问自己,他的脸色一变,道:“这位兄台,毕某只是说说而已,并无实据。”
“我知先生你没有实据,只是想问问。”岳长卿道。
中年人看了看瘦猴,一咬牙道:“是这样的,这位六子兄弟虽说不是什么贼人,但是他的那位三哥却是实打实的落草贼寇。出于这个,毕某才这么说,并非存心想要冤枉六子兄弟。”
那瘦猴脸色一黯,没有说话。
岳长卿见此,心道这个瘦猴只怕还真是被陈擅给误会了。岳长卿知道,越是那种有不光彩背景的人,越是容易被人误会。比如说有个人曾经坐过牢,回来之后只要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众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并怀疑他。
而这瘦猴可能是一直因为自家兄弟是贼寇而自卑,整个人看起来也畏畏缩缩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是贼。
再比如岳长卿自己,从小没了爹娘,别人就会以有色眼镜看他。总视他是不祥之人,有什么鸡丢了狗走了之类的破事,也都会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他岳长卿。
所以,岳长卿对此感同身受,他基本可以确信这个六子是被误会的了。
“哈哈,我就是嘛,他的兄弟是贼人,他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偷小生的财物,肯定是受他兄长指使或者是跟他兄长学的。”陈擅哈哈大笑道。
六子大惊失色,连连挣扎,叫嚷着:“我没有,我不是!我也从来没有和三哥联系过!”
“还要狡辩,小生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擅故意恶狠狠道,配合他那模样装扮,还真是凶煞得很。
“住口!”岳长卿大喝一声,狠狠的一瞪陈擅,道:“徒弟,把六子放开。”
陈擅小眼睁的大大的,不敢置信道:“师傅,放……放了他?师傅,他可是贼人……”
“为师叫你放开就放开,是不是不听为师的话了?”岳长卿板着脸道。
陈擅心里一惊,连忙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