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小生亲手逮着他的,他就是贼!”陈擅立即叫道。
岳长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而是看向那些群众。
其中一个老头站了出来,道:“小哥,老头可以给小哥你打包票,六子他不是贼人。”
六子一听,大喜,叫道:“袄子叔,谢谢你。”
“诶,你这老头怎么乱说话呢,他明明拿着我金叶子不撒手,被我逮个正着。”陈擅急道。
老头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吓到了,后退一步,道:“这位后生,你可能是误会了。六子是个老实人,平日里街坊四邻的有什么东西丢了,都是他帮着寻回来的。”
岳长卿眉头一皱,看向另外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道:“这位先生,我刚才听你说六子可能起了贪心,是怎么回事?”
那个中年人显然没有料到岳长卿会听到,还问自己,他的脸色一变,道:“这位兄台,毕某只是说说而已,并无实据。”
“我知先生你没有实据,只是想问问。”岳长卿道。
中年人看了看瘦猴,一咬牙道:“是这样的,这位六子兄弟虽说不是什么贼人,但是他的那位三哥却是实打实的落草贼寇。出于这个,毕某才这么说,并非存心想要冤枉六子兄弟。”
那瘦猴脸色一黯,没有说话。
岳长卿见此,心道这个瘦猴只怕还真是被陈擅给误会了。岳长卿知道,越是那种有不光彩背景的人,越是容易被人误会。比如说有个人曾经坐过牢,回来之后只要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众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并怀疑他。
而这瘦猴可能是一直因为自家兄弟是贼寇而自卑,整个人看起来也畏畏缩缩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是贼。
再比如岳长卿自己,从小没了爹娘,别人就会以有色眼镜看他。总视他是不祥之人,有什么鸡丢了狗走了之类的破事,也都会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他岳长卿。
所以,岳长卿对此感同身受,他基本可以确信这个六子是被误会的了。
“哈哈,我就是嘛,他的兄弟是贼人,他自己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偷小生的财物,肯定是受他兄长指使或者是跟他兄长学的。”陈擅哈哈大笑道。
六子大惊失色,连连挣扎,叫嚷着:“我没有,我不是!我也从来没有和三哥联系过!”
“还要狡辩,小生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擅故意恶狠狠道,配合他那模样装扮,还真是凶煞得很。
“住口!”岳长卿大喝一声,狠狠的一瞪陈擅,道:“徒弟,把六子放开。”
陈擅小眼睁的大大的,不敢置信道:“师傅,放……放了他?师傅,他可是贼人……”
“为师叫你放开就放开,是不是不听为师的话了?”岳长卿板着脸道。
陈擅心里一惊,连忙放开。
“上个月来过一次,这个月还没来。”老汉道。
岳长卿微微一思索,道:“我知道了老伯。我们还要赶路,谢过老伯的招待了。”
说完,岳长卿三人起身,其中宋芸儿拿出一颗碎银子放到桌子上,三人就要动身离开。
“小哥啊,这银子我们不能要啊。”老汉连忙阻止道。
岳长卿笑道:“老伯,您就收下吧。告辞了。”
说完,三人直接离开,不给老汉拒绝的机会。
出了谷阳村,宋芸儿见岳长卿脸色沉重,她出声问道:“长卿哥哥,你想帮谷阳村的村民把那些土匪都除掉吗?”
岳长卿点点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宋芸儿却道:“没用的长卿哥哥,现在我们大晋和大端几乎已经是明打明的相争了。这一波流兵除掉了,一定还会有新的流兵出现。这是两国之间暗地里在较劲,阻止不了的。”
岳长卿道:“我知道,但是我碰上了,我就想管一管。”
“师傅,那你要是逮到那些流兵,你怎么办?把他们全都杀了吗?”陈擅问道。他想起自己国家现在应该就在和大晋做融为一体的议程,虽说国没了,但是家还是保住了。至少百姓们也都不至于受到兵灾人祸。这么一想,对于亡国他的心情稍好了一点。
岳长卿听着陈擅的这个问题,一下子有些愕然,是啊抓住了他们又能如何?杀不杀?杀了还有下一批,不杀他们会继续为祸。
“把他们交给边军处理吧。”岳长卿道。
“那小生有办法。”陈擅道。
岳长卿惊奇的看着他,道:“你有什么办法?”
陈擅嘿嘿一笑,道:“钓鱼。”
说着,陈擅从自己的方寸物里拿出了一大堆的金银财宝,然后穿戴起来。
没一会儿,他全身上下都是珠光宝气,就像是从钱堆里走出来的一样。
岳长卿和宋芸儿两人睁大了眼睛,岳长卿眼角一抽,道:“徒弟,你还真是富有啊!”
“嘿嘿,小钱儿小钱儿。”陈擅道。
岳长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打算干嘛?”
“当然是找一个视野最好、角度最好、热闹的地段显摆了。”陈擅道。、“哦,徒弟你这是想要让土匪送上门来?”岳长卿道。
“不错,只要逮到一个土匪,那就可以顺藤摸瓜搞到一群,再然后咱们一网打尽。”陈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