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岳长卿练剑,焦考吃过后穷极无聊下看岳长卿练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致,打着哈欠跑回去睡大觉。
时间一晃过去,到雨停的时候,已是傍晚黄昏的时候了。这雨整整下了一天,其中在晌午的时候,这雨吓得特别大,如瓢泼一般。
岳长卿暗自庆幸得亏没有瞎跑出去,不然铁定被淋成落汤鸡。
这一天内,隔壁的隔壁都没动静,就连吃饭也都是各家吃各家的。凤熹他们三人没一人来串门,好像都在自己房间忙碌着。
别说,这种天气,凤熹和裴玄还真是在忙着他们的事。其中裴玄在自己的里间忙着习练郝简修留下来的那本《绝剑》的剑经;凤熹则在自己的里间写了封信出去,又盘腿修炼了几个时辰,再就是发呆了几个时辰。
萧梨花在自己的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则是在做手工活。她的衣服腋下那里在和汪一水争斗的时候,扯开了一道口子,她要缝起来。
现在的萧梨花,身无分文不说,方寸物也没有,可没有多余的钱还买新衣服。幸好她在宫中的时候,跟着那些嫔妃姨娘们学了点针线活,这才能缝衣服。
把衣服缝好后,她就开始练剑。是的,她是练气士,但没有急于练气,而是重复的练剑。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这是萧景焓交待的。
焦考从大睡中醒来,一看外面雨停了,天色也晚了。他大喜着跑出来,看到岳长卿正在绑剑匣在身上,他叫道:“小主人,是不是要去找老乌龟算账了?”
岳长卿看了他一眼,道:“小考别乱说话。咱们现在过去是问老乌龟要东西,可不是算账的。等会儿过去了,你一句话不准说,听我指令。”
焦考小脸一垮,道:“小主人,咱们不是过去算账的,那咱们去干嘛啊?”
“咱们是去讲道理啊。”岳长卿道:“他拿了你的东西,咱们去要回来理所当然。”
焦考一脸郁闷,道:“小主人,那只老乌龟就不是讲理的人,咱们干嘛要跟他讲理。”
岳长卿笑了笑,道:“讲理就是讲理,他听不听是他的事。好了,别废话了,咱们走吧。记住,听我的指令行事。”
“知道了,小主人。”焦考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头前带来。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焦考带着岳长卿来到城郊之外还要走上半里路的一座空无一人的小荒山前。从小荒山东面绕过去后,一条平滑如镜的河流出现在山脚下。
焦考指着这河道:“小主人,就是这里,老乌龟就在这河里面。俺这就把他喊出来。”
岳长卿将手上的灯笼递给焦考,道:“别急,还是我来喊吧。”
焦考不解,但还是接过灯笼没有抢上前去大喊大叫。
岳长卿深吸一口气,朝着河面喊道:“请问归先生在吗?”
半晌,只见原本平静的河面突然出现一个浅浅的漩涡,接着就听到一个嗡嗡的声音:“何人在此喊我?”
岳长卿一喜,看了焦考一眼,道:“归先生,还请现身一见。”
“你是何人?归大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那个声音哼道。
岳长卿道:“归先生,在下岳长卿,特来拜见归先生,还请现身一见。”
岳长卿斟酌了下,出声道:“无常,你想到这只葫芦里面去?”
无常剑停下飞旋,在岳长卿面前悬浮着不动。
岳长卿又道:“如果是,你就动一下。”
无常剑颤了颤,表示是。
岳长卿道:“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你可以到葫芦里面去。同意的话,你再动一下。”
无常剑又颤了颤。
岳长卿很满意,道:“你答应我只要我要你出来,你就出来的话,我就让你到葫芦里面去。同意的话,还是动一动。”
无常剑这下没动了,就这么悬浮着与岳长卿相顾而对。
岳长卿眉头一皱,难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可不这样的话,以后送到剑宗,他还不出来的话,自己岂不是要把葫芦都给剑宗了?那不得亏大了。
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无常剑同意,不然就没法谈了。
“你不同意的话,那你只能住在剑匣里面了。”岳长卿道。
无常剑还是没动。
岳长卿等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啊,可不管我的事。”
说着,岳长卿伸手就要去拿剑匣。
无常剑疏忽动了,一下子飞在岳长卿手边,拦住了岳长卿。
岳长卿试探着问道:“同意了?”
无常剑动了动。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以到葫芦里面去了。放心,我也不会打扰你。”岳长卿一手托起葫芦,笑着道。
无常剑雀跃的盘旋了一圈,唰的飞进了葫芦中。
岳长卿笑着摇摇头,将葫芦贴身放好。然后他拿起剑匣,看到十年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他拿了起来,郑重的放入剑匣。
对比无常剑,虽然十年没有那种灵性,虽然十年外观也很简陋,甚至连锋刃都没有,但是每每看到它、拿起它,岳长卿都倍感亲切。有一种这才是他岳长卿的剑的那种亲切感。这是无常剑再怎么有灵性都比不了的。
岳长卿将剑匣在床头放好,起身看了看窗外。这时,蒙蒙细雨已经变成了小雨了,如线一般落了下来。
岳长卿知道今天是出不去了,干脆就一直呆在房间里吧。正想着,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岳长卿打开门,见到店小二端着早餐站在门口。
“客官,这是您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