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卿斟酌了下,出声道:“无常,你想到这只葫芦里面去?”
无常剑停下飞旋,在岳长卿面前悬浮着不动。
岳长卿又道:“如果是,你就动一下。”
无常剑颤了颤,表示是。
岳长卿道:“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你可以到葫芦里面去。同意的话,你再动一下。”
无常剑又颤了颤。
岳长卿很满意,道:“你答应我只要我要你出来,你就出来的话,我就让你到葫芦里面去。同意的话,还是动一动。”
无常剑这下没动了,就这么悬浮着与岳长卿相顾而对。
岳长卿眉头一皱,难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可不这样的话,以后送到剑宗,他还不出来的话,自己岂不是要把葫芦都给剑宗了?那不得亏大了。
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无常剑同意,不然就没法谈了。
“你不同意的话,那你只能住在剑匣里面了。”岳长卿道。
无常剑还是没动。
岳长卿等了一会儿,摇摇头,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啊,可不管我的事。”
说着,岳长卿伸手就要去拿剑匣。
无常剑疏忽动了,一下子飞在岳长卿手边,拦住了岳长卿。
岳长卿试探着问道:“同意了?”
无常剑动了动。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以到葫芦里面去了。放心,我也不会打扰你。”岳长卿一手托起葫芦,笑着道。
无常剑雀跃的盘旋了一圈,唰的飞进了葫芦中。
岳长卿笑着摇摇头,将葫芦贴身放好。然后他拿起剑匣,看到十年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他拿了起来,郑重的放入剑匣。
对比无常剑,虽然十年没有那种灵性,虽然十年外观也很简陋,甚至连锋刃都没有,但是每每看到它、拿起它,岳长卿都倍感亲切。有一种这才是他岳长卿的剑的那种亲切感。这是无常剑再怎么有灵性都比不了的。
岳长卿将剑匣在床头放好,起身看了看窗外。这时,蒙蒙细雨已经变成了小雨了,如线一般落了下来。
岳长卿知道今天是出不去了,干脆就一直呆在房间里吧。正想着,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岳长卿打开门,见到店小二端着早餐站在门口。
“客官,这是您的早饭。”
岳长卿笑道:“放着吧小二哥,我去喊小考。”
店小二利索的在桌子上摆好碗筷和早点,然后退了出去。
岳长卿刚走到焦考那边的里间前,焦考就伸着懒腰哈着嘴出来了。
“有东西吃?俺好饿啊。”焦考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耸动着鼻子道。
岳长卿好笑道:“吃饭你就醒了啊。感觉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饭。”
焦考顿时醒了过来,连忙去洗漱,然后一脸喜滋滋的跑了过来。
“来,你饭量大,这都是给你的。”岳长卿给自己留了一碗白粥和一个馒头,桌子上其他的东西都给了焦考。
焦考大喜,道:“谢谢小主人。”
说完,焦考再也等不及,开始大吃特吃。
岳长卿咬了一口馒头,又喝了一口白粥,道:“小考,你给我说说,昨晚你是怎么就跟城外那只老乌龟吵起来的?”
焦考嘴里包着一嘴的东西,他含糊不清的道:“小主人,这可不怪俺,都是那老乌龟拿了俺的东西,俺才跟他骂起来的。结果我骂赢了,他不还俺东西不说,还打俺。”
岳长卿道:“这老乌龟很霸道啊。它拿了你什么东西啊?”
焦考道:“小主人,俺可是没招惹它啊。俺只是在河里游泳,正游得高兴呢,一道黑影从俺面前飞过。俺还没说话,那黑影就骂俺,说俺没长眼的瞎黑,居然跑到它归大爷的地盘上撒野,脏了它归大爷的洗脚水。俺当时就气炸了,破口大骂了它一通。”
“你骂了他啥?”岳长卿问道。
“俺骂他你龟儿子没屁眼是吧,这是你老乌龟的地盘吗,看到哪条哪段写了你老乌龟的名字?你老乌龟是不是天天喝洗脚水喝多了,脑子也进水了吧?赶紧滚,别扰了你焦爷爷的兴致,不然焦爷爷赏你一碗黄汤喝喝。”焦考兴致勃勃道。
岳长卿听得目瞪口呆,焦考这厮看不出来啊,平时闷头闷脑的,骂起人来还真是利索。这要换作是他岳长卿,那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难怪人家老乌龟要打你。”岳长卿道:“小考,那老乌龟哪了你什么东西?”
“一只铁坨坨,嗯……就这么大。”焦考比划出半个巴掌大小,继续道:“铁坨坨上面还有一些花纹,看不出来是什么宝贝。俺用过火烧水淹,都没什么用,铁坨坨还是铁坨坨。所以俺虽然不解,但也觉得这东西肯定是宝贝,就收藏了起来。”
岳长卿挠了挠脑袋,道:“铁坨坨,火烧不坏水淹也没事,那多少也是个好东西,能值不少钱啊。这东西得拿回来得好。”
焦考连连点头,道:“小主人,俺一定要拿回来。”
岳长卿道:“那好,等雨停了,咱们一起去要回来。”
焦考喜滋滋一笑,道:“好叻,有小主人在,那个老乌龟敢不还俺东西,俺就砸了他的龟壳。”
岳长卿笑了笑,没说话。但他心里却在思考着,跟焦考过去,得以和为上,尽量不起冲突。不然就冲这老乌龟能追焦考半夜,多了他一个岳长卿,冲突起来估计也是被追着打的结果。
这么想着,吃过早饭后,岳长卿再度开始了练剑。多练一分是一分,总好多一分底气。
至于凤熹他们三人,岳长卿不打算惊动他们,除非万不得已,再跟他们商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