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游龙说出口,游迪的眼睛已经斜略过后边的祖坟,他看见几座新的石碑,其中一个赫然写着:爱妻韦玉鸾之墓。
游迪瘫坐在地上不住的摇头:“唉,二哥,怎么会这样?我们游家犯了什么错,老天要这么折磨游家……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
游龙定了定神把后来发生的事全都讲给了游迪。
:“老贼!换作我,我一定要将它碎尸万段!”说罢,游迪愤怒的把拳头砸在了地上。
游龙经过此次大难已经成熟了很多,他想的已经不单单是悲伤,他更多的想着的是如何报仇。他拍了拍游迪的肩膀说道:“唉,好了弟,当务之急并不是咬牙切齿,那何恒算不得我们游家的大仇人,只能算我的仇人,我们游家的仇人是那群黑衣人,记住,如果有左臂上刺有利剑骷髅的刺青的人时,不要留情!”
游迪一头雾水道:“为什么?”
游龙冷笑一声:“哼,那夜我无意见划开那黑衣女子的衣袖,见那左臂上有这个刺青,后来在那个大斧使者左臂上,也有这个刺青,所以我断定,他们定是同伙,而且是有预谋的。”
游迪听罢不由得点点头,因为他也好似想起那大斧使者的左臂上确实有这么个刺青,听二哥这么一说果然很有道理,当下便点点头,擦干泪水,朝着亲人们磕了三个响头。两人便匆匆回到游府。
天上的太阳渐渐落下了,直往那西方的远山后边躲,而羞红了脸,映的整个天空乃至整个大地一片通红,晚风又起来了,清凉的吹飒着,不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老鸦也从远方回来,阵阵鸦声不断传来。
游龙突然想起一事,一件关于游家灭门的事,一个传说,他问游迪:“弟,你可曾听父亲说过龙啸剑谱和龙啸剑的事吗?还有,古榆剑法?”
游迪从最顽劣,也几乎天天都要泡在赌场里,他不住的摇头:“根本没听过,我只知道父亲教你一套家传剑法,在战场上很有用,可是我和大哥却学不会,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传说咱们家有什么龙啸剑谱,至于古榆剑法?二哥你是如何知道的?我压根连听都没听过。”
游龙叹了口气:“唉,这让我从何下手,现在我估计全天下人都以为我们家有什么剑谱,听何恒老贼说全天下都知道那两件宝物都在我的身上,也就是说都会纷纷向我来要。至于古榆剑法,我在和何恒交手时,是他说的,我现在觉得我们的家传剑法可能就是他说的什么古榆剑法,可是古榆剑法和龙啸剑又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股阴风刷的一下吹开了大门,一阵阵熟悉的笑声传来,那笑声震耳欲聋,听了让人胆寒,那阴风阵阵吹的人不禁毛骨悚然。
:“哈哈!游龙,我们知道你回来了,识相的赶快交出龙啸剑谱和龙啸剑,你也看到了你们游家不听话的代价!”那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更似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别人听了感觉清脆悦耳,但是游龙和游迪听了却不禁一震,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夜里,血洗游家的黑衣女子。
果不其然,只见屋外那棵断了的老树上站着一个黑影,那黑影身条十分婀娜,匀称的身材,柳树般的芊芊细腰,一双春水波动却有充满杀机的眼睛,错不了,正是那女魔头。:“游龙,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边,你们游家已经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所以我断定那两件宝物一定在你身上!再不出来,我的弟兄们可就要冲进去了,到时候可不能怪我们不给游家留一丝香火了!”
这时两个人影迅速从屋里一跃而出,一个一身新郎官的红袍,手里握着长剑;一个一身黑衣劲装手里也拿着长剑,这两人身形飞快的向两个方向逃去。
站在树顶的黑衣女子暗暗忖道:游龙,游迪,别以为你们用了掉包的计策就能躲过本教主的眼睛,可惜,计策虽好,游迪你却忘了换下你的衣服,哼哼。
那黑衣女子拍了拍手大喝道:“给我追大红袍的人!”
说罢那四周群起一片黑衣人迅速追赶红衣持剑的男子。
那黑衣女子冷笑了喃喃道:“游龙,你跑的多远都无济于事,本教主定会捉住你,至于游迪,哼,谅你成不了什么气候……”
说罢也一跃而起朝着红衣男子方向追去。
时已至夕阳西下,远山的红日已经落下山头,只剩下那点点余晖,火红的血色的余晖,一切都以恢复了平静,远处的犬吠,近处的老鸦声,凄凉的晚风吹动着。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青年在远处的山上注视着火红的余晖,注视着在暮色下曾经辉煌无限的游府,他手中紧握着那把剑,拳头死死地握着,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惆怅,他心中默默的念叨:别了游府,别了游家军,别了我的亲人,别了我的故乡……
他心一横迅速转身大步流星的向远处走去,走了一阵他又不舍得回望了那曾经生他养他的地方,而此时,那个地方早已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