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青年一身黑衣劲装,古铜色的皮肤,一对剑眉上挑,一双充满着犀利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他需要时刻警觉起来,哪怕只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也会忍不住把剑,在原地站个片刻,直到确认了的确没有人追上来他才敢继续赶路。那青年的一身黑衣在这寂静的夜里在树枝丛生的山坳中就像一个黑影,凉风吹动着他的发髻,一缕缕头发从脸颊吹过,他一口气赶了大概十几里路,又或许百里,但是他仍然没有到达目的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往何方,他抬头看了看星星,满天星斗,一轮弯月冷冷清清的,四周的山风凉凉的吹着,树冠中猫头鹰咕咕咕叫个不停。终于,他累了,他太累了,他不知道一口气走了多远,当他再次停下来时,回头远望,故乡早已消失在视线中,那一片夕阳余晖早已不见,满天星斗也渐渐淡去,弯弯的月亮也渐渐的淡了,他甚至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坳里零零星星的人家已经亮了灯,他的睡意太浓了,以至于终于忍不住,就这么直直躺在了山路上。
“嗒嗒嗒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终于划破了寂静的夜,也吵醒了熟睡的游龙,他远远的听见马蹄声在越来越近,立刻拔剑,他现在十分警觉。他难以忘记自己的弟弟何时变得如此镇定,居然想到掉包计迷惑黑衣女子,如今他听到马蹄声不禁心中一震:莫非是弟遭遇了不测?他们赶上来了?
此刻他正想着,不料这马好快,已经到了游龙面前。游龙大惊,看那好大的骏马上坐着两人。借着还有的淡淡月光游龙看到,那左边杏黄马上坐着一个身着黄衣的男子,浑身壮硕,一张方脸,粗黑得浓眉,两个铜铃似的眼睛,脸上一圈钢针似的胡子,皮肤蜡黄,约莫三十七八的年纪手里没有任何兵器;那右边骑着一匹白马的男子就不一样了,他身形纤长瘦弱,却跟自己的弟弟差不多,一张棱角分明的尖脸,又淡又细的柳叶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上唇没有胡须,下颌却有一缕细细的胡须,一袭白衣,约莫四十一二岁,手里不停的摇着一把扇子。
:“喂!子!你在那愣愣的干什么,还不赶快给爷爷们让路!不然爷爷刮了你!”那黄衣大汉呵斥道。
游龙愣了一愣,他让开了,换作过去他早已把剑相迎,如今不一样了,他变得成熟了,他知道他现在连命都不保了,还逞什么威风,知道了不是黑衣人同伙这就已经足够了。
那两匹马见游龙让路也高傲的从他身旁走过。游龙也暗暗庆幸不是追兵而继续赶路,但是,他刚走了不到十步,就只听后边大喝一声:“子!站住,站在那别动!”
游龙一听便知是那个黄衣大汉。
两匹马嗒嗒嗒的又掉转过头。
那黄衣大汉问道:“子,你知道龙门镇游府怎么走吗?”
游龙刚刚还在庆幸,突然听到那大汉突然问起自己的家心里不禁暗暗叫苦,不过为了躲过去还是得冷静下来。
:“大爷,的也不知道,的也是外乡来的,路过这里而已。”
:“哼,既然如此,那快滚吧!”那黄衣大汉泼口骂道。
这时那白衣男子突然说道:“慢,二弟,你方才看没看到那子的剑?”
游龙一听暗暗忖道:这下坏了,那黄衣大汉该杀是该杀,倒是好哄;那白衣男子看样子是他的头头儿,半天不说一句话,一说话便一针见血,看来今晚又要生出事端……
游龙刚要装作没听见继续赶路,突然忽觉头顶呼啦一声,眼前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落下,那正是黄衣大汉拦住去路。
:“子,别装了,我想你便是那个叫做游龙的吧?”游龙不禁后背一凉,背后的声音正是白衣男子,那声音冷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
:“二位大爷,的姓李名三,外乡来的,不认识什么游龙游泳的。”游龙强行镇定住答到。
那黄衣大汉不耐烦的说道:“好了,行了吧你!别装了,你的剑已经出卖了你!名震宇内的征西将军游良的宝剑我们怎么能不认得,你既然有,那你便是他的儿子游龙!我们看在征西将军的份上,不杀你,也不为我三弟报仇了,你乖乖交出龙啸剑谱和龙啸剑,我们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游龙一听顿时愣住了,果不其然,自己被别人说身上有龙啸剑谱和龙啸剑的讹传已经传的风风雨雨,有对他们说的三弟很是不解。
:“既然二位知道我是游龙,那我便也不隐瞒,不过你们的三弟?我,何曾杀过?”
那黄衣大汉嘿的一笑道:“子,还不知道吧,这位乃是三圣门大门主人称‘铁扇骆大’的骆云骆大爷!我乃是三圣门二门主人称‘铁身费二’费宁你费二爷!你杀了我们的三弟,三圣门三门主‘铁拳何三’何恒何三爷!”
游龙大惊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忖道:这下糟了,想不到三圣门居然有这么大的名堂,那何恒老贼我都是费尽半生气力才勉强打败,谁知他只是老三,这老大老二居然还没出现,怕是他们比何老三更厉害吧……
想到这里,游龙不禁一震,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游龙镇定下来说道:“二位大爷,弟是被逼无奈,你们三弟杀了我妻子,我这才迫不得已……”
:“行了行了,别啰啰嗦嗦了,我们大哥通情达理,有好生之德,只要你乖乖交出龙啸剑谱和宝剑,我们三弟的事就一笔勾销,算他倒霉,你看如何?”费宁不耐烦的说道。
游龙苦笑到:“骆大爷,费二爷,你们也看到了,弟身上不过这把家传的剑,哪里有什么龙啸剑啊?”
:“那你便把剑谱交出来,否则,杀。”
骆云一声阴森森的话缓缓道来。登时惊得游龙一身鸡皮疙瘩。
游龙连忙说道:“我,我没有啊,交什么?”
那骆云冷冷说道:“哦……二弟,杀了他吧。”
那费宁突然发起猛攻。
游龙大惊,还不等反应过来,身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接了一招重拳,连连后退几步。
:“哼,别以为你们武功高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既然你们先出手,我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游龙处处避让,但他怎肯受此等不白一痛。说的把剑一横迎面而上。
只见那费宁并不持兵刃,完全用肉身来挡游龙的招式,那费宁一招“隔山打牛”迅速接住游龙的剑招,一掌拍在游龙的剑刃上,却见游龙居然被隔空震的后退。游龙大惊赶忙加快身手,一剑挑开费宁的攻势,一面猛攻费宁下盘。
费宁嘿嘿一笑,已然知道游龙的企图,便站在那里不动道:“子,我知道你看我上身硬功难以破解,就想攻我下盘,费二爷今天就站在这里让你来攻如何?”
游龙暗暗忖道:这人硬功如此了得,何恒再厉害尚有一对铁拳套,这人全身没有兵刃,我的剑砍在他身上,刺在他身上居然毫无伤口,单凭这点早已胜过何恒,如今之计只好试试他下盘如何。
想罢便使出那招贴地旋转的贴地圆月刃车。
只见游龙的招式就像贴在地上的刀子风车一般,迅速猛攻费宁的下盘。那费宁却纹丝不动在那一站。
一听叮当叮当一阵乱响,游龙只觉手中的剑已经微微发颤,手心被震的阵阵撕裂般的疼痛,不得已收招向后退了几步。
他暗暗忖道:我这圆月刃车乃是破了何恒铁拳套的绝技,你再高明定然也会受伤吧。
谁知眼前的跟游龙自己想的可不一样。
只见那费宁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满脸笑嘻嘻的道:“子,怎么样,你还有什么招式嘛!刚才不过像场游戏,你在抓痒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