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眼看四下里也无路人,就上前搜了一把,结果这家伙身上也没有什么好玩意儿,就两贯通宝,顺手拿来揣怀里了。
唯一能看上眼的也就那把破甲锥,那破甲锥两尺长,一掌宽,脊部厚一寸,两边开刃,伸指一弹“叮――”,确是把好铁。抓手处是个套筒,该是在哪个战场上捡来的槊头。把破甲锥捡起来,掂了掂,份量还不轻啊,拿回去装个杆子,正好做一把大槊来耍。
徐墨把刀往腰上挂了,一手提着那破甲锥就往回走了。
张大夫见他回来,提着把看起来就凶的铁器也不去问,他早就看出来徐墨这小子不是什么老实人,但他为什么敢留这号人住宿,后边再说。
徐墨回到屋里,把刀和破甲锥放下,就看到病好了的小孩子缩在床角,扯着被子把自己盖着,留出个小脑袋来,看着徐墨有点发抖。
徐墨过去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孩子额头,那孩子把头晃来晃去,不给摸,却也不抖了,徐墨把手一捏,再一抖,递到小孩儿面前道:“你猜我手里藏着什么?猜出来了就给你哦。”。
小孩儿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嗨!你就不识逗趣!”徐墨笑着把手一张,手里躺着一枚红彤彤的果子,把手在孩子面前晃一晃,道“要不要,要就说话,说话就给你。”。
“不要!”那孩子小脑袋转过去,一副不理你的样子。
“哈哈!说话了就给你,来!拿着!”,徐墨把孩子手拉过来,把果子往孩子手里一放。
“你有没有名字啊,小孩儿?”逗了半晌,徐墨问了句。
嗫嚅了一下,小孩儿道:“爹娘叫我豆儿,我就叫豆儿,我想爹娘了。”说完小嘴一瘪,就要哭。
徐墨见状忙说:“你那是爹娘叫的小名,要不我给你起个大名,给你起个威风大气的名字怎么样?再要不…你叫我声爹…”。
“哇…你不是我爹…呜呜呜…我不要你的果子…呜呜呜…我不叫你爹…呜呜呜…”这是没诓住,小孩儿直接就哭了,还把手里的果子给扔了。
徐墨一时间还有些不好意思。
还好张大夫这时进来了,一手端着个小饭碗,见此情形斥道:“不会哄孩子就别乱哄,哄哭了很好耍吗,出去吃饭去!”,斥完徐墨又转头一脸笑道:“孩子,乖乖听话啊,来吃饭,张嘴,啊,来!……”,徐墨扣着脑袋出了门。
半晌,张大夫出的门来,见徐墨在屋顶盘坐调息,摇了摇头,就回去了。
调息运功完毕,徐墨一个跟头翻到地上,回屋里对小孩儿龇牙咧嘴一阵哄,哄的孩子睡着了,自己也才一头倒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徐墨找到张大夫要一本书来给小孩儿起个名字,被张大夫骂到:“你会起个甚的名字,这事儿交给我来,你去耍你的去罢!”,徐墨还要再争几句,就被张大夫给轰出去了。
药铺门口,徐墨心想这老儿却是抖起来了,想我‘穷凶极恶’那是谁都能呼来喝去的?不过,好像他自己也没对老头儿有恶感。
还是去木材场,徐墨不爱闲溜达,他喜欢找个自己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