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下面,近百左军士卒,都被药翻了,院子里躺了一地,一个个哼哼着,嘴角冒着泡泡。
张应祥立刻就反应过来,遭了算计,他到底是个总兵,手上功夫还是有的。
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子一跃,就想破窗而出,可人刚跳起,却又忽然一声惨叫掉落下来。
一枚弩箭,直接射在他的大腿上,让他重重摔在窗户前。
十多把手弩,对准地上的张应祥,还有几名左军将官。
“谁敢动一个试试,立刻送他升天!”王光泰一脚踹翻一把椅子,手里端着手弩,很拉风的一声怒吼。
张应祥趴在地上不敢动,几名左军将官也都被震住了。
不过张应祥并没搞明白情况,以为只是孙县令阴他,立刻就骂道:“姓孙的,你敢阴老子!”
说着他见凶神恶煞的站着的王光泰等人,气焰不免就降低了一些,又道:“我劝你们悬崖勒马,你要是识相,把我放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孙县令却冷笑一声,骗三岁小孩哩,他对王光泰道:“这厮还不服哩!”
王光泰顿时一挥手,“给老子打!”
一名魏军上前,抡起胳膊,就照着张应祥的就是一个大耳瓜子,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脑袋一片空白。
张应祥毕竟是一员总兵,要面子地,直接打脸,他还要不要混了。
“你们狠,老子看左大帅发兵后,看你们怎么收场!”张应祥恼羞成怒,搬出左良玉来。
王光泰却微微一笑,“我魏武军就在这里等左良玉过江,我到要看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张应祥一愣,心中瞬间惶恐起来,原来是魏武军来偷城了。
如果是孙县令阴他,他还可以扯大旗,用左良玉来吓唬他们,可是魏武军,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张应祥满脸惊愕,“你们魏武军主力不是在河南与鞑子激战吗?怎么还敢在湖广对我们出手?”
王光泰一脸得意,很平淡的道:“哼,鞑子岂是我们大帅的对手,多铎已经败了!”
孙应祥和几名左军,顿时面面相觑,心头狂震。
这时那名魏武军士卒,却再次出手,左右开弓,啪啪打脸,没几下张应祥便满嘴是血,牙齿都给打松了。
看着张应祥被打,屋里的左军顿时脸色煞白,那名很善于察言观色的左军游击,当即赔笑道:“兄弟,都是误会!大家都是官军兄弟啊!”
“误会你娘个劈!都给老子绑了!”王光泰一脸鄙夷,怒吼一声,几名士卒就立刻上前,将房间内的左军全部都给绑了。
城内的左军入城后,忙着祸害百姓,军纪差不说,打仗还不行,基本没什么警惕性。
王光泰得知城中的情况后,同孙县令取得了联系,不过为了防止走漏消息,并没有将事情告诉城里的士绅,而是悄悄派精锐混进城内。
城中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粪夫将城里的大粪运出城去,魏武军就扮作粪夫入城。
在张应祥和部将来到临江楼赴宴的时候,城外的魏武军,早已做好夺城的准备。
王光泰见控制了张应祥,遂即便一挥手,“让大军进城,别放走一个左兵!”
一名士卒立刻取出一枚响箭,走到窗户边,抬手射出,箭矢拖着尾焰,窜上天空,“嘭”的一下炸开。
一瞬间,隐藏在城池内的士卒,还有衙役,便沿着街道往城门走,与此同时,城外数千士卒,火把突举,直接向县城逼来,左军顿时大乱。
汉川县南城,城门嘎吱的打开,数百慌乱的身影,从城池中涌了出来,想往南逃窜。
他们刚出城门,迎面却忽然火光闪烁,“砰砰砰”的铳响中,出城的士卒,立刻就被打倒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