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鼻子瞪眼,很吓人!”彩子说,“带着大盖帽,穿着黄衣服,有的拿长枪,有的拿短枪。”
钱串子一想,这么厉害的十一个人,难道大哥会把这些人杀了?可又一想,觉得根本不可能!因为大哥跟这些人也没结下过梁子,而且,和杨海洲的关系还相当不错,即使和其中一个人结下梁子,也没有理由杀掉这么多人,看来,这件事不会和大哥有关系!
他放下心来。
但是,黑灯瞎火的,大哥把啥东西扔出去了,还用车拉的呢?他还是在心里画上了弧?但他知道,这年头沾边就赖,有理也说不清,像这种事,可是要命的,是不是大哥干的,也不能透露出去!
他端起酒杯:“来,大叔,妹子,咱们喝酒!”
四个酒盅碰到一起,干了一个,哑巴猴子又把酒盅都倒满。
“唉,揪心哪。”工藤闷闷不乐。
钱串子说:“大叔,不是挺好的吗,揪啥心?”
工藤满面愁容:“如果这小子死了倒好,如果再回来,我怕他找你妹子的麻烦!”
钱串子说:“这小子死了是好,要是不死,我妹子就远点儿嫁着,不让他找到就行了。”
“是在不行,也就得这样了。”工藤说,“但你妹子现在还不能找人家。”
钱串子问道:“咋不能找人家呢?”
工藤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也要有个准信,我们心里也就落地了,不的,放在心里总是回事儿!”
钱串子说:“也是这么回事儿!”
喝完酒,都有点儿晕乎,闲唠一会儿嗑,也都困了。
钱串子打算让彩子一个人住一间屋子,等人都睡着了,他好偷偷过来,就说:“大叔,让我妹子睡这屋,我们三个去西屋睡。”
彩子说:“我一个人不敢。”
钱串子以为,彩子肯定会留他睡在东屋呢,心中暗暗欢喜,故意问道:“那怎么办,谁给你做伴?”
彩子说:“和我爹住在一起!”
工藤说:“我这姑娘,打小就没娘,是我一手拉扯大的,胆子可小了,不出门子,就得我来做伴。”
钱串子大失所望,也只好和哑巴猴子去了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