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桓琅说了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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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走了,却来了亓晏。
哪怕冷二当家当下需要好好静养,谁又敢真的拦下容王。
冷桓琅见到亓晏十分讶异,当即欲从下床行礼,被亓晏止住。亓晏略略扯了个笑:“二当家身上有伤,安心卧床即是,本王只是想来看望一番。”
冷桓琅没有其他人在亓晏面前时的诚惶诚恐,但态度亦非亲近,他谨慎地观察亓晏脸上的表情,而后垂眸道:“实属一时大意轻敌,叫王爷看了笑话。”
亓晏道:“冷先生何须此言。只不过先生此次受伤,多少让人牵挂担心了。”
冷桓琅听出亓晏意有所指的对象,当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可为了阿芜,冷桓琅又无论如何都该开口,他习惯性地蹙眉。
“王爷是如何认得阿芜的?”
亓晏勾起唇:“阿芜,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冷桓琅眉宇间已有一道深深的沟壑,然电光火石间,他却忽然想起多年前他与亓晏在塞北相遇时,听亓晏偶尔说起的一两段的过往,说他逢人所救,说他大仇未报。顿时,不可置信的情绪涌上心头,冷桓琅道:“阿芜就是王爷那时与我所说的那人?!”
“正是。”亓晏笑意晏晏,“说来玄妙,我亦未曾想过阿芜是冷叔的徒弟。”
进门至现在,亓晏换了三次称呼,冷桓琅也在无形中松软了态度。
冷桓琅想起少年时的亓晏说起要报恩时的执拗,以及后来的性情大变,亓晏对阿芜的好有了缘由,但他原本的忧虑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
亓晏笑了笑,转而说起了其他事。
“冷叔还该爱惜身体好好养伤,别的都可放置再谈。阿芜自江州便十分记挂你。”
冷桓琅深吸一口气:“好。王爷若有事,尽管差遣冷某。”
亓晏也不推辞。
等亓晏从屋内出来,等在廊外的阿芜连忙到他面前,话尚未出,她的心思早在一双眼中透露无疑。亓晏弯着唇,先是沉吟片刻,阿芜便跟着屏息,生怕亓晏说出不好的消息,直好些许,亓晏都怕她憋坏了自个,率先笑了场。
“好啦,逗你的。”
闻言,阿芜睁大了眼,无声中神情尽是不可置信,不曾想亓晏会这般逗弄她。
她又直把亓晏看了好几眼,甚至让亓晏开始心思是否逗弄得过头惹人生气了,阿芜皱了皱鼻子,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气。
接下来阿芜也不骂亓晏,就是不与他说话,可这已经足够让亓晏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