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冷冷的说道:“即使可以这样,但是你首先也要和本王商量一下,今天让本王一下子有点手忙脚乱的,都没有弄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黄文远道:“这的确是老臣的疏忽,不过这件事情不宜宣扬,太子手下谋士不少,他们若是陶作清要遭殃,定然能够想到保护郝沂源的办法,这让我们难以达到原本的目的啊!”
“这倒也是。”宛丘城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归介景和归介尹的双眼和耳朵,他们斗了那么几年,彼此之间都是多带了几只耳朵、几双眼睛的,否则还不知道会死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面呢。
“好了,这件事情本王暂且不追究你,说说看,用陶作清如何将郝沂源拉下马来。”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正如黄文远所说,一个微不足道的陶作清,若是可以将刑部尚书郝沂源拉下来,那么黄文远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真正的将刑部掌握在他归介尹的手中,那可是
六部之一啊!
即使最后父皇心有不喜,但是这也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太子也会被连累进去,反正算起来,自己得到的好处大得多。
“是。”黄文远深吸了口气:“殿下,这陶作清是因为当时关起云而坐上都尉这个位置的,而当时,保举这陶作清,正是太子授意的郝沂源。咱们可以避重就轻的说,不论当时的楚王谋逆案件,而仅仅说陶作清以权
谋私一系列罪行。到时候陛下也不会愿意多在这件事情上徘徊,会选择草草了事。”“而郝沂源这个保举的人,自然会有一个用人不察的罪名,咱们可以趁势上奏弹劾他,这样,郝沂源在陛下心目中,就变得开始怀疑起来,到时候咱们再向着郝沂源出手,想必陛下一定会偏向我们,那么拿
下郝沂源,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归介尹闻言,眉头轻轻皱起,黄文远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徐化沉默着,黄季承虽然说的并没有错,但是徐化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啊!一旦参与到党争当中,亲能那么容易脱身?
可是现在,若是不答应这看似不过分的要求,他这个京兆府尹,就彻底的会断送在这件事情。
徐化深吸了口气:“好吧!你说吧,需要我怎么做?”
黄季承咧嘴一笑:“这就对了,我就知道徐大人一定会想通的。”
宛丘城内的事情,往往都是在不动声色之间,就悄悄兴起了风暴。或许这种更贴切的说法,就是天有不测风云吧!不要以为站在这里权力中心的位置,就能够呼风唤雨,整个大陈国,即使贵为皇帝的归于朴,怕是也不敢这么说,因为他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有没人可以撬动他的至尊位置,一旦有,立刻想方设法都要扑
灭掉,当年的楚王归介生就是属于这一类。
只不过,明白这个道理的不少,但是不明白的依然大有人在。作为刚刚坐热屁股的陶作清就在此列当中,三年之前,因为自己立功而大受封赏,坐上了四品廷尉府都尉的位置,一时之间欣喜若狂。
这三年里面,陶作清可谓是彻底风光了一把。以前对这个位置垂涎已久的他,现在终于可以坐到这把交椅上发号司令,那种胸中澎湃感,不足为外人道也!
按照他的理解,自己这个位置,无论将那两位是谁登基了,自己都是两边讨好的,谁也动不了他的位置。毕竟那件事情上,谁都不愿提及,更不会有人深究下去。
但是他恰恰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世间从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即使是苍天崩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还有着世界末日的存在。
他坐在廷尉府内,趾高气扬的继续他一如既往的生活,心里想着晚上那莺莺燕燕的醉仙楼,却不知道,今日的早朝上,一道奏折递到皇帝手中,顿时龙颜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