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水瓷是半点都不怕容炀,他冲着容炀笑了一会儿,见容炀怒火始终不见消,他就索性看向了跪坐在地上猛掉眼泪的风晚晴,“你真有事想跟我说?”
风晚晴忙不迭摇头。
沧水瓷遂挑着眉上前去,弯腰勾起风晚晴的下巴,再度问:“你当真没有事要跟我说?”
被迫跟那双细长的眼对视,风晚晴似受了蛊惑一般,下意识就脱口说道:“有、有事……”
“很好,有事你就现在说,否则过了今天,你想说都没机会了!”
“……”
听到那话,风晚晴掉了许久的眼泪忽然就止住了。
沧少爷说以后没机会了……
也就是说,今天之后,沧少爷都不会再来她房里了吗?
还是说待会儿她就会被大少爷赶出容府?
一想到要颜面无存的回下河村,她就顾不上其它,硬着头皮说:“我想跟沧少爷说的是,我怀上沧少爷你的孩子了!”
沧水瓷悠然僵了一僵。
孩子?
怀上了他的孩子?
狠狠皱了两下眉,沧水瓷靠到容炀身边去拿身体撞了容炀两下,“她说她怀上了我的孩子,难不成你给她喝的避子汤都是假的?”
容炀不高兴的反问:“除了我所知道的那几天,你可有偷偷来她这里?”
“某人成天缠着我,我哪有那么好的体力?”
“咳咳!”
容炀轻咳一声,压下了面上的不自然。
没错!
那个某人是他!
不喜水瓷接二连三的来找这风晚晴,他确实勉强了水瓷好些日子。
随后,容炀看向地上已经傻了眼的风晚晴,“要我找府医过来替你诊脉,还是你自己老实交代?”
“我……”风晚晴是彻底的慌了,才收住没一会儿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往下掉。
“炀,你当真要把她赶出容府?”沧水瓷想起每次折磨风晚晴时的快意,终是有几分不舍得。
“舍不得?”
“没有,没有的事!”
被容炀戳穿,沧水瓷连连摇着头否认。
反正炀后院里女人很多,没了风晚晴,再物色一个便是。
似窥破了沧水瓷这一想法,容炀低低叹了口气,忽的捏上下巴道:“倒也不是不能将她留在容府。”
风晚晴眼神一亮。
接着容炀就说:“你既然谎称自己有身孕了,那就把这件事装到底。”
“装到底?”风晚晴一时有些迷糊。
“水瓷。”容炀无意跟风晚晴详细解释,转而看向了沧水瓷。
“我这就走。”沧水瓷说罢就那么翻窗而出,直直往容炀的书房去,炀意欲何为,他也猜不透,之后得好好的问一问。
而风晚晴房内。
容炀在沧水瓷走后,立刻就扬声道:“蝶香,去将府医找来。”
蝶香愣了一愣才转身狂奔而去。
大少爷忽然让她找府医来,是大少爷不好了,还是风姨娘不好了?
待听不到蝶香的脚步声了,容炀又看向风晚晴,“我会告诉别人,你忽然干呕不止,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风晚晴怔楞了半晌,点头,“大少爷放心,我知道。”
不管怎样。
她到底是留在了容府。
为了将来,今日之后她得设法握牢沧少爷的心!
以免大少爷哪日又忽然要赶她出容府!
不过……
她到底是装的,那府医来了一把脉,不就露馅儿了吗?
心中不安,风晚晴却没敢问出口。
很快蝶香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大少爷,府医院里的药童说府医去了三少爷院里,奴婢让药童去三少爷院里传话了,应该很快就会……”
蝶香话没说完,容炀就打开房门道:“我直接去珏楼找府医,你去里面伺候好她。”
内室里风晚晴听到那话,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躺到了床上去。既然要装,就先拿蝶香练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