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游戏,大家小时候肯定都玩过——就是一、二、三木头人。”
“是不是非常经典?”
说着,女主持人笑了笑:“不过,我们今天要玩的,是升级版。”
工作人员将各种道具抬上台,快速的搭建起新的设施。
半小时后——
指压板、一米厚的垫子、和耐力杠出现在舞台上。
丰雅闭起眼睛,试图掩耳盗铃。
——这怎么玩,我肯定过不去的。
一个跳马垫就能把我困住。
活泼好动又乐于挑战的余一树倒是十分兴奋,低声和空正初讨论起动作要领。
他想要在粉丝面前耍一次帅。
这种体育类的项目,对于运动神经发达的他而言,太轻松了。
只有指压板那一块有点难度。
负责喊‘一二三木头人’的空正初看着他们各自研究通道的样子,扬起了唇角。
他了解在场的所有人的身体数据。
包括运动时发出的,细微到正常人类根本注意不到的声音。
只要根据声音判断他们的动作,再立刻转身——
绝对有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作为bug的机器人表示:尽管设计,你们有一个人能拍到我的肩膀,就算我输。
他已经决定要好好表演了——要让那三个粉丝觉得不虚此行。
至于为什么会喊得如此精准……
机器人想了想。
——有人要细究的话,他就说出自己的分析过程,从各人的身体特征讲到地板的振动,努力的把想要深究的人绕晕。
再加一句:以上全是假的,我只是直觉准。
两分钟后。
游戏开始了。
丰雅小心翼翼的抬起一只脚,踏上指压板——剧痛从脚上传来,让她下意识的缩回了脚。
余一树忍着疼痛,蹿上指压板。
男、女主持人早就习惯有指压板的日子了,正面不改色的在板上行走。
丰雅:“……”
她一咬牙,踩上指压板就开始飞奔。
被超过的余一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短、短跑选手?!
“一、二、三。”
“木头人!”
空正初终于喊了口令。
他转身——
跑得很急的丰雅猝不及防的摔在指压板上,一张秀美的脸痛到扭曲。
余一树一只脚在指压板上,一只脚悬在空中。
男、女主持人保持着和余一树相同的姿势。
空正初眨了下眼睛。
丰雅已经自觉的回到了起点。
剩下的三个人还在强撑。
机器人走到余一树身边,挥着双手为他扇风。
余一树:“你在干嘛!”
他瞥向空正初。
踩在指压板上的那只脚轻微的颤了颤。
空正初注意到他的颤动,扇得更起劲了:“我在观察你有没有动。”
余一树:“……”
他只觉得脚底越来越痛。
——还是没有明显的扭动。
空正初又望向侧面的两位主持人。
经验老道的主持人们不动如山,看起来十分厉害。
他失望的往回走。
——正初终于走了!
余一树迫不及待的想换一只脚——
“你动了!”
空正初却像是在背后长了只眼睛,立刻转身盯住了——正在把悬空的脚放到指压板上的他。
等他反应过来时。
他已经在空正初的注视下完成了‘脚踏实地’的过程。
余一树:“……”
他默默的回到起点。
丰雅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空正初走到最初的位置上,再次数起了‘一二三木头人’。
他不打算在指压板上为难两个主持人,所以每一次回头,抓住的都是丰雅或余一树。
坐在台下的粉丝们忍不住心疼,场内产生了些许的骚动。
于是——
接下来的时间。
机器人都抓得极其敷衍,让四人成功的通过了指压板。
台下这才恢复了平静。
空正初的粉丝再次心生苦闷。
然而——
之后的耐力杠和跳马垫才是地狱模式。
跳马垫有四个,玩家们跳的时间也不同。
空正初却每次都能抓住他们双手撑在垫子上,刚刚起跳的时机——
就算一部分人制造噪音,另一部分人偷偷起跳都没有用。
青年一定会在你悬空的那一刻回头。
然后对一脸懵逼的降落在地上的你露出微笑,温和的劝你回起点。
余一树:“……”
丰雅:“……”
主持人们:“……”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游戏了?!
最后,四人消极怠工的坐在起点,和位于终点的空正初相对而望。
宛如隔着银河的牛郎织女。
节目组:“……”
不得已。
导演打了个手势,示意换人数‘一二三木头人’。
饱受委屈的余一树自告奋勇的接替了空正初。
“你完了。”
他认真的对机器人说。
机器人顿了顿,鼓励似的点了点头:“加油!”
余一树:“……”
哼。
第二回合开始。
余一树的语速极快。
‘一二三木头人’在他口中,上下嘴皮一碰就出来了,丰雅和主持人们动都不敢动。
——连续三次不动,会被罚在指压板上跳绳。
空正初眯起眼睛,计算了一下。
——我接下来要表现的速度和弹跳力没有超出人类的人体极限。
计算完毕的他放松下来。
“一。”
空正初一脚蹬在指压板上,跳到空中。
——台下响起一阵惊呼。
“二。”
“三。”
空正初用标准的伞兵落地时的姿势滚到跳马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