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御庭侍郎纪弧厄,昨夜本宫见大王身体不适,便留于大王宫中伺候,那知这厮今早便带人到我万和宫中,大势搜寻,说什么有可疑之人恐对本宫不利……”言至此,褒姒又是一声冷笑。
只听幽王道:“王后毋要动怒,此人可能也只是心系宫中安危,所以才有此举动,冲撞了王后,有可疑人物出没于宫中,此事非同小可,只是此人做事不知变通,回头我责罚他便是。”。
又听褒姒冷冷的道:“若真有可疑人物,这厮为何不向大王禀告,却来本宫的万和宫中大肆搜寻,是何道理,经他如此一搜,我宫中不但有财物丢失,就连本宫所养的灵物,也被他给弄死了。”言至此,伸手揭开罩在竹笼上的黑布,只见那竹笼里静静躺着两只鹡鸰鸟儿,身子僵直,似乎早已死去多时,鸟喙之上还凝着黑血。
幽王见了一惊,吓得倒退几步,眼神中流露处一丝惊恐,颤声道:“这……这是……”
又听褒姒道:“大王若不愿为本宫做主,那这鸟儿,本宫以后也不养了。”
幽王听言神色变了几变,随即咬牙怒道:“胆大之极!简直胆大之极!来人啊,立刻宣御庭侍郎进殿。”即时,便有太监在宫外应答。
伯勉听褒姒幽王一席对话,暗觉着有些奇怪,却也不曾在意,只是心系弧厄,知弧厄以取得王后饰物,定当前去三贼府中,必不在宫内,心道:“怎的弧厄如此大意,让王后有机发难,什么弄死鹡鸰鸟儿之说,多半是褒姒欲加之词,为今之计只得赶紧找到弧厄,再做定断。”正欲开口向幽王告安,岂料幽王先他一步,言道:“两位爱卿,若无它事便请先行退下吧。”顿了顿,又对伯勉道:“太史若喜欢兰花,泰和宫后花园内,兰花甚多,你自行前去选一株吧。”
郑伯听言大袖一摆,随即出宫去了。伯勉自然也是告安而退,便随太监去后花园选取兰花。
却说伯勉大醉醒来,以至午时,忽想起昨夜酒醉妄语,大叫不妙,心系弧厄,知其定当行此计以杀贼,恐其有性命之危,心中好生懊悔,遂换上朝服,直奔王宫而去。
行至宫门处,令侍卫通传,欲进宫面圣,侍卫报于幽王,幽王听是太史伯勉求见,叹道:“唉!太史……如今寡人心中的烦闷,又岂是你区区一个太史所能了解,不见,你去回他,就说寡人嫌他啰嗦,不愿见他。”侍卫回来告知伯勉,伯勉这才心中稍安,知弧厄尚未事发,正欲离去,忽见郑伯友到来,忙上前拱手言道:“小侄见过叔父。”
郑伯见是伯勉,随即问道:“世侄,你身着朝服却站在宫外,这是为何?”
“小侄本有事起凑吾王,哪知大王不允见,正欲离去。”伯勉道。
“大王如今越发不像话了,你乃当朝太史,怎得拒之宫外?哎……”郑伯顿了顿,又道:“世侄面圣,不知所谓何事?是否要紧?老夫正欲觐见大王,若有要事,容老夫去替你通传。”
伯勉听郑伯如此说,正和心意,随即言道:“也非要事,只是前日渭水决堤,晋卫一带百姓多有受灾,若大王能施恩以泽,施仁以政,实乃明君之举。”、
“世侄所言有理,只是大王如今恐怕……唉!”
伯勉自然知道大王定然不于理会,若据实以报定当大怒,又听郑伯道:“世侄再此等候,容老夫去替你通传便是。”言罢,便欲入朝而去。
“叔父且慢!”伯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