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序,不该执着的,握得太紧,只是徒然。”叶濯寒道,“就像写字。”
赵执似懂非懂:“那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什么时候该握呢?”
这一问倒难住了叶濯寒,他想了想,理不出标准,说道:“你若不知该收该放,来问为师便可。”
“徒儿知道了!”
赵执粲然一笑,执笔继续奋斗,只是这番话许是说得还不够细致,总之叶濯寒放弃睡眠,教了他一晚,依旧没半点起色,只能归咎于这孩子真不是写字的料,好在书法并不是入门的考核项目,以后慢慢练总会有所改善。
翌日,叶濯寒找上云茵,让他莫要阻止赵执来后山。
“师兄,你为何对那孩子如此上心。”云茵道。
“无执是我徒儿,我当然对他上心。”叶濯寒道,“倒是云茵你古怪得很,怎么跟一个孩子执着起来了。”
云茵语塞。
叶濯寒道:“我收无执,也念其性子刁钻又执拗,万一用到邪处,定是再难挽回。”
“师兄不是喜欢那孩子?”云茵问。
叶濯寒笑了:“何出此言?”
云茵道:“哥,我从小是你带大的,你对我都没有……”他顿了顿,转口道“无执只是个野孩子。”
叶濯寒道:“云茵,你莫要忘了,门中弟子为何都以号相称。”
“断绝尘缘……”云茵苦笑,“说得好听,要真能断得了,哪还有你,有我?”
叶濯寒叹了口气,以兄长之态,温柔地揉了揉云茵头顶:“云茵,你心乱了,潜行修炼,别想太多。”
云茵脸色压得缓和些,心中却依旧如麻。心,早就乱了……